開藥,從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重活一世,雖然心臟沒問題了,卻更病歪歪的,三天兩頭生病喝藥,一直都喝得極不情願。
寧倦沒想到陸清則昏迷時還會這麼抗拒。
偏偏抗拒中又帶著絲無奈的逆來順受,乖乖把藥嚥了下去。
陸清則清醒的時候,基本不會露出這樣的一面。
他似乎總是那樣溫和而包容的,卻也因此,愈發顯出內在的疏離感,他只是病弱,卻並不脆弱。
能看到他這樣是很難得的。
寧倦盯著他看了會兒,傾身靠過去,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宇:「老師,再喝一口好不好?等好了就不用再喝了。」
少年清爽的氣息很熟悉,陸清則的眼睫顫了一下,緊緊蹙著的汗濕眉頭緩緩地鬆開來,無聲而順從地在他手裡蹭了一下,似乎是在汲取他身上的清涼,無意識流露出的信賴讓寧倦心尖發顫,漫上股半酸不苦的滋味兒,複雜難言。
寧倦沉沉地呼了口氣,一口口耐心地餵完了一整碗藥。
大概是嗅到了寧倦的氣息,難得鬧點小脾氣的陸太傅想在學生面前維持靠譜的大人形象,不再面露難色,喝得十分順從。
寧倦扯了下嘴角,不知道是想笑,還是心疼,起身解開床簾後,拿著藥碗走了出去。
天色愈深,官署裡卻燈火通明,陳小刀已經被帶去安置所了,只有長順、陳科和幾個暗衛還候在院裡,見寧倦又出來了,連忙都紛紛看過來。
也沒多久的功夫,陳太醫花白的頭髮都汗濕透了,心裡卻心拔涼拔涼的:「陛下,唉,您、您……有感到什麼不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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