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冷了半截,車窗外駕著馬匹臉色有些蒼白的人正是我多月不見的表姐,枉我欣喜若狂,以為舅舅派了兵馬來救我,原來只是因為追逐不願入後宮離家出走的秦羽。
這真真極其諷刺!
我臉上的欣喜之色慢慢消失殆盡,冷眼看著面前秦家的這場鬧劇。
秦家的兵馬將街道的四個入口圍的死死,行人百姓一一從一個讓道的缺口出行,瘦臉的男子似乎鬆了一口氣,又重新拎緊了韁繩順著人流想要從街道的另一邊穿過去。
馬車就從秦羽的馬匹前生生的擦了過去,可就在剎那間,我陡然瞪大了眼睛,秦羽身下的那匹馬更發了瘋一樣往馬車撞來,眼看著那高抬的馬蹄就要踏上馬車的車窗,我既有些驚恐,又有些釋然。
死死的盯著那馬蹄下的鐵掌,我心中恨恨的在想,踢吧,踢爛了這輛馬車,勞資就能出來了。
可事與願違,秦羽尖銳的叫聲要刺痛耳膜,她死死的拎著韁繩硬生生的將馬匹調轉了一個方向。
“阿羽!”舅舅痛聲的大叫著,瞬間從馬上跳下身來,秦羽的臂力太小,根本控制不住瘋狂的馬匹,馬匹發瘋一般攻擊人群,攔住馬路的侍從紛紛讓開道讓行人疏散,而秦羽駕著馬根本停不下來,眼看馬匹撞翻了街上上的攤位,向著厚實的城牆猛然撞上去,從遠方射來的一隻箭羽亮如流光,閃爍著銀色的光澤直直戳向了馬匹的眼睛。
“撲哧”一聲,紅色的鮮血飛濺出來,馬匹頓時失了準頭。
而瘦臉男子正準備趁著這場混亂駕著馬離開的時候,從前方又疾馳來了一隊驍勇的軍隊。
為首的那個人影,手中握著一把長弓,身上一身墨黑的玄衣,身、下的駿馬還在疾馳,踏起了一陣飛揚的塵土。
我將臉緊緊的貼在冰冷的木窗旁,貪婪的看著趙寧佑駕著駿馬的那身剪影。
弓箭還緊緊的被他握在手中,他就像從天而降的勇士,帶著軍隊從遠方踏著塵土而來,可似乎,他也不一定是為了我而來,只是以這樣瀟灑的姿態,救下了一個差點被瘋馬摔死的姑娘。
☆、深井冰口口三七
弓箭還緊緊的被他握在手中,他就像從天而降的勇士,帶著軍隊從遠方踏著塵土而來,可似乎,他也不一定是為了我而來,只是以這樣瀟灑的姿態,救下了一個差點被瘋馬摔死的姑娘。
如呼嘯般的馬蹄聲終於停了下來,舅舅立馬制住了發狂的馬匹,受了驚嚇的秦羽有些腿軟的從馬上下來。
趙寧佑駕著馬,一身英挺的姿態在我的面前停住,我順著那條窄小的縫隙往上看去,他的眉頭緊縮,勒緊了手中的韁繩,低沉的聲音如破冰而出,帶著不可神聖不可侵犯的冷意,“大長公主如今被歹人抓住,下落不明,秦將軍請速速同我去搜尋!”
車廂隔板處的阿雲忽然低笑了一聲,她輕輕的在另一邊笑著道:“這找你的人馬看來不少呢,可惜啊,你就在他們的身邊,他們卻瞧不見你!”
我氣得瞪圓了眼睛,身子也在逼仄的空間亂動著,然而阿雲的動作卻不手軟,長刀虛空在我的面前比劃了一下,一下子割破了我的衣襬。
換做阿雲的那個女子,聲音突然變得兇狠:“你休想引起他們的注意!”
“此事可當真?!”舅舅扶著受驚的秦羽,臉上寫滿了震驚,“怎麼會?他們抓宸安做什麼!她還只是個孩子!”
趙寧佑的神色頓時陰冷了下來,握著長弓的手攥的死緊,“圍場中的秦老將軍已經在北面的城郊搜尋,此事刻不容緩,公主的安危要緊!”
舅舅聽言,立馬上方,“眾將領聽命,速度分散往城郊的四個入口散去,務必找這些歹人!王五李四二人將小姐待會去,其他人跟著我和聖上一同出發!”
“逆賊若有反抗,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