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屋子裡面憋得也有些難受呢。”我說著又拍了拍胸脯。
康浩擁了擁吳敏,“好了,老婆,你說出來散心,我都陪你散了這麼久了,現在也要回家啦,乖啦,現在可是關鍵時期,我們可不能再凍感冒了。”吳敏的小腹現在已經漸漸地隆起了,裡面似乎裝了一個圓圓的小西瓜一般。這麼算起來她現在也幾乎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孕婦的孕味兒已經展現出來了。自從她上次去醫院到現在,貌似她的身體還是不錯的。
這一陣子和吳敏見面,她也甚少和我提起邵東的事情了。我當然也沒有去問,邵東在她的心裡面,或許是她最不願意提及的一塊傷痛。當然了,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在她的面前提起這個名字,每提一次,就是對她的一次傷害。心臟裡面新鮮的血液,再一次從陳舊的傷口上面冒了出來。
吳敏嗔怪地看了一眼康浩,我知道這是她慣用的撒嬌,“你看你,著什麼急啊?那丫丫,你和你的朋友先去玩吧,我先回屋了,要不然你這個康浩哥哥又不知道該怎麼嘚吧我了。”吳敏說著和我們道別,再意味深長地看了老大一眼之後,她和康浩一起走到了屋子裡面。
“我們走吧,去河邊轉轉。”我對老大說。可是現在,老大的目光還是追隨著走進屋的那兩人,即使人家的房門已然關上了,她還是定定地看著那個被關上的房門,我離這麼近和她講話,她卻渾然不覺。
怎麼,人家都進屋了,難不成她有透視眼嗎?竟然還是看得這麼聚精會神的。這有什麼好看的啊!“老大?”我試探著叫她,但是她絲毫沒有回應,眼神兒還是看著已經關上了的房門。“郭子瑩!”我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度,她打了一個激靈,現在才把臉轉了過來。
“媽啊,你嚇死我嘞,呼……”她一邊喘著氣,一邊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丫丫,你這一驚一乍的怎麼和唐咪咪一個德行了啊,嗨,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嘿,我一驚一乍,我還想問她怎麼看人家二人都進了門,還愣在這裡不走呢?
“你剛剛看什麼呢?”我狐疑地往吳敏和康浩的房門那邊瞟了一眼,“剛剛都看呆了。”我有些弄不清楚狀況。老大連忙擺手,“沒,沒看什麼,我們快點走啦,要是現在再不去,一會兒天就要黑了。”她說著挎起了我的胳膊,“陪我的丫丫妹妹,去看夕陽,去踏雪了。”說著我們兩個向河邊邁出了堅實的步伐。
幸福新村的南面有一條河!這條河就從村前流過,從我租住的地方步行到這條河邊的時候,大概需要五六分鐘。這條河是流經整個省城的,雖然從東到西幾乎貫穿了整個省城,但是十分罕見的,這條河卻沒有被城市所汙染,還是那麼清澈潔淨。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夏日的夜晚,我經常喜歡一個人來這邊,或者和唐咪咪一起。有時候單是看著這緩緩流動的河水,我的心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河的對岸是一家迪斯科舞廳,每當晚上的時候,裡面的音樂就會火爆異常。
我坐在河的對岸,都可以聽得真真切切的。到了晚上舞廳門口的燈光是一片火紅的顏色。而這個時間段兒,舞廳裡面的工作人員也陸續前來上班了。雖說吳敏之前也是在酒吧這樣的娛樂場所來上班的,美瞳,黑絲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必備物品。但是明顯的,吳敏的打扮要比這些個人高出好幾個檔次,也比這些人的品味高出好多。這些個前來上班的小太妹們,總是搞出了殺馬特的造型,一頭蓬鬆的頭髮亂七八糟的。這讓我覺得他們的頭上,都頂著一個爆炸的鳥窩。
深黑色的眼影在眼周整個兒的暈染開來,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包圍圈,把眼睛包圍的嚴嚴實實的。乍一看,根本看不清楚哪裡是眼珠兒,哪裡是眼周,我只看到了兩粒白色的好像是樟腦丸兒一樣的東西,在兩個黑黑的窟窿裡面轉動,轉動著。這些小太妹,看起來年齡都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