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衝上去以牙還牙!
墨陽見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逐漸打出了火氣, 再加上那句「滾滾長江東逝水」震得他臉色微變, 上前一手抓一個,拎著兩人肩膀的衣服就把人提溜下了江邊。
「喂!你誰啊!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對我!」
「撒手!你給我撒手!」
墨陽人高馬大, 拎著兩個人跟拎小雞似的只能腳尖著地,幾步道的功夫嘴裡一直罵罵咧咧, 面容醜陋毫無風度,若說劉家人都這樣貨色,那恐怕劉家也長不了多久了。
「公子!這位公子, 有話好好說!」
另一個人雖然沒有爆粗口,但也被墨陽這一下子嚇得魂不守舍, 他比姓劉的還要瘦小一些,竟然被拎的騰了空,只聽一聲衣服破裂的聲音響起。
「刺啦」一聲,那人就一個屁股蹲落了地。
墨陽竟然把他的衣服都扯破了。
雖然獲得了自由,但是衣服卻爛了,那人一臉的欲哭無淚。
「這位公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呀,小生並無得罪過你吧。」
墨陽也沒想到他的衣服質量竟然這麼差勁,見離江邊也有一段距離了,索性把那姓劉的也放下。
順便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你們在江邊打鬧,太危險了,一旦失足落水,後果不堪設想。「
劉公子沒想到這莽漢竟然是為了他們好才這麼做的,想了一下剛才自己站的位置,冷汗一下子就爬滿了後背,也顧不得跟這姓冷的扯了。
更抹不開臉道謝,留下一個」你們給我等著「就灰溜溜的跑了。
冷彥雖然還是憂傷自己的衣服,但卻做不出來恩將仇報的事,勉強掩了掩衣襟,感激的對墨陽行了一禮,「在下冷彥,字元夏,多謝這位兄臺剛才出手相助。」
墨陽見他明明是肉眼可見的窮困,卻半字不提自己弄爛他衣服的事。
擺了擺手,見周圍無人,連忙把剛才的疑惑問了出來,「剛才你們所說的『滾滾長江東逝水』是何人所做?」
冷彥沒想到面前這位壯漢一副武者打扮,開口就是問這首詞。
「這首詞是一個月前張新語張公子在臨江樓觀廬江時有感所做。」
墨陽微微斂目,眼中好似流暢著濃墨一般暗沉,卻很好的掩飾住了,沒被面前這人探知。
「冷公子,能不能把這首詞念給我聽聽。」
冷彥背手做個開場,卻想起衣襟連忙按住,尷尬一笑,只好就這麼捉襟見肘的唱了一遍,「這有何難,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唱完之後就默默地嘆了一聲,本想做個對得起這首詩的姿勢,可是配上尷尬的著裝,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墨陽聽過之後半晌無語,嘴唇抿得死緊,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從兜裡掏出一把零散的油幣塞給冷彥,就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臨江樓徑直而去。
「誒!兄臺,不用這樣客氣!」冷彥還想追上去還了,可他的腳程就算跑起來也追不上那人快走的速度,只好無奈的一搖頭,低頭數了數這一把油幣。
「竟然給了我二十七枚,扯塊布都夠在做一件了,算了,這件補補還能穿,還是拿去買一刀紙吧……」
墨陽對於張新語抄襲古人的詩詞掛在自己身上這事倒是沒有林真他們想的那麼生氣,在他看來文藝作品在重要也比不過人,他生氣的是這位張新語就是因為這些古詩詞才迫害的陳書從。
同在一個城市,兩個同胞,一個受人敬仰崇拜,另一個人顛沛流離生死不知。
事情還不夠清楚嗎!
這時候他又想起了先前在客棧店小二說的那個故事,不禁暗罵自己自作聰明。
而且他現在也知道了,臨江樓竟然是這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