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風樓沒得到想要的結果,說實話林真是挺沮喪的,她沒想到這個世界上世家的勢力竟然大到這個地步。
她現在很懷疑,就算是讓廬江那邊的官府知道了張新語抄襲的事,對方非親非故的能不能願意和劉家作對,還是說會把這事透露給劉家以換取一些利益。
香君直起身也是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走到林真他們面前,掃視一眼這一行人,搖著一柄精美的桃花扇對眼神閃爍不敢與其對視的程星拋了個媚眼。
「怎麼,這一副受霜打了茄子的樣兒,我真好奇,你們在春風樓遭遇了什麼?「要說兜裡沒錢也不太可能吧,要被攆出來早就出來了,何必待了半個時辰啊。
林真看著她,突然說道:「姑娘需要詩嗎?很好很好的詩。」
話一說完,一陣帶著香氣的微風吹拂過她的面頰,眼睛下意識的微微眯了眯。
就見面前這個明顯長相絲毫不差卻比自己還年長的女子微微一笑,「我是歌伎啊,自然需要好詩的。」
林真明顯能感覺到,她再說「我是歌伎」的時候,眼中微不可查的落寞,一時衝動,竟把懷裡一沓每一首都足以名垂千古的詩作往面前的姑娘懷裡一塞。
「那這些,就送給姑娘了,裡面都寫著作者的名字,希望姑娘在傳唱的時候能提一嘴作者就好。「
這一時林真也不知道是什麼衝動讓她做了這樣的行為,可能是剛才走出春風樓的時候那一股子恨不得印它千萬份撒的滿天下人手一張的憤怒吧。
香君根本沒看手裡的東西,只是好奇的問道:「這詩是你寫的?」
林真搖了搖頭,眼神認真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不,是一群非常優秀的作者,我只希望你能把他們傳唱下去,讓這些好作品不要被小人掛在自己的頭上,也不要讓它們埋沒了。」
聽到這話,香君原本臉上故作輕浮的笑容微微收斂,原本她是想敷衍的安慰一下受挫的小姑娘的,可是看著林真認真專注,眼底深處卻帶著幾分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懇求時,她遲疑了。
下意識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詩。
可沒想到,瞅著瞅著卻看了進去。
林真見她專注的樣子,無望中也湧起了幾分希望。
不過到底還是害怕她知道了真相就就和玉樓一樣退縮了,林真默不作聲的就帶著人遠去了。
裡面被玉樓挑出來的詩已經被她拿出去了,如果這位姑娘真的能憑藉這些詩作互相成就,那至少能緩解一些她隱瞞風險帶來的愧疚感吧。
有的時候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等香君從詩中將自己□□的時候,面前已經空無一人了,香君面容複雜的看著手中的這一首首絕世名作,心情複雜。
她們相識於街頭,連雙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對方卻如此重擔交付與她,不留一言就走了,讓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打算。
畢竟她們明顯剛從春風樓出來,如果這些詩沒有問題的話,何至於一臉頹喪的遭了閉門羹。
可是明顯那高挑的姑娘又不是為自己揚名,這裡面她仔細看了,每一首都是有名的,甚至連人生的大致經歷,心境變化都寫的很具體,與詩作都能對應上,不像是編出來的。
可偏偏這些詩和人她都從來沒有聽說過,真是奇哉怪哉。
等數月之後,這些詩作開始在全天下傳唱,而她作為第一個傳出來的人名聲大噪時,香君終於知道了那人身份,而對方也成了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三人走在繁華的街頭,卻好像與身旁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程星小心翼翼的用肩膀推了推劉楠。
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
要不你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