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你!看老頭今天不把你的皮給拔下來......”
說著,璇璣老人便要去拖鞋衝上去揍齊石碟這老不死的一頓,齊石碟面色鐵青,被璇璣老人這麼一罵,當即怒火中燒,偏偏又不能以牙還牙,怎麼說璇璣老人的輩分也比他高了好幾輩!
“師傅,您安心坐下吧,一會看墨兒的。”商墨好笑地把被氣得跳腳的璇璣老人給按回了座位,衝璇璣老人眨了眨眼睛,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裡盡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險狡詐。
璇璣老人氣鼓鼓地被按了回來,見到商墨如此胸有成竹的神情,這才心情好了些,轉怒為笑。
這丫頭從來不吃虧的,別人給一拳,定然還人家兩腳,今天想也不用想,這丫頭一定是要鬧翻天了不可。
“喲,這可都來了。”就在此時,一聲慵懶的嗓音帶著調侃,只見一抹火紅的身影慢悠悠地走來,仍舊一臉惺忪的睡意,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旁若無人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那雙狹長的鳳眸卻是一片清醒,似笑非笑地目光定定落在那道出塵嬌小的白色背影上。
“瀚王看上去可真是胸有成竹。”雲清陰冷的目光一斂,臉上卻仍保持著笑容。
“胸有成竹?不不不,朕可沒打算摻和進去,朕只負責看好戲。”明祁寒一臉慵懶的笑意,嘴裡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他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他一坐定,當即有侍女在他身側侍奉起來,垂腿揉肩,軟香在懷,這傢伙哪裡像是來赴宗門之約的,簡直是來尋歡作樂的。
商墨沒好氣地瞪了眼過去,明祁寒接收到商墨的眼刀,居然一臉曖昧地勾起了唇角,笑眯眯地衝商墨挑了挑眉,這丫頭是看不順眼他坐擁右抱,還是看不順眼他沒有一爭各宗之主的志氣?
“看來瀚王是打算打也不打,就讓明宗俯首稱臣了。”
“那當然,誰有本事,朕的明宗就俯首稱臣有何不可?還是看好戲靜候結果的好,刀劍無眼,這打架可不是鬧著玩的,不幹不幹,朕可不幹。”明祁寒懶洋洋地說著,一臉無所謂的神情,簡直是天下第一大紈絝。
齊石碟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雲清等人雖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但不屑之意也盡在眼底,這瀚國帝王,明宗宗主,果然是沒什麼本事的人,不足掛齒。
商墨沒好氣地瞪了明祁寒一眼,這大淫賊不想摻和更好,省得一會她還不知道怎麼對他呢,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這下更省心了。
明祁寒懶洋洋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代替邪尊出現在上座的魔音,見明祁寒的目光掃來,魔音緩緩勾起唇角,恭敬地低了低頭,明祁寒的目光早已漫不經心地從她臉上掠過了。
最上位的黑袍男子墨軒卻是眼含了然之色地淡淡掃過明祁寒那張懶懶帶笑的臉,他自然是知道明祁寒不僅是明宗宗主,還是他座下左長老邪尊的真身,如今看他這樣子,是明擺著替那叫商墨的女子擺好了局,任她隨意鬧翻天,墨軒滿含深意地露出一抹笑意,卻並不點破明祁寒的真實身份。
肉雖送到嘴裡,也得有本事嚼得動才行,他很是期待那名叫做商墨的女子會如何嚼動這滿漢全席。
“這舊也敘完了,你可準備好受死了?”齊石碟冷哼一聲,狂妄之氣不言而喻,明祁寒那貪生怕死之徒既然沒有這雄心壯志,那麼他齊石碟今日便只需讓商雲二宗徹底臣服,他齊石碟便可名正言順地取代當年的楚宗,成為各宗之主了!
“齊世伯,對待姑娘家,您可要溫柔一點,別這麼兇。”雲清慢悠悠地說著,但那雙陰婺的雙眸已經殺機盡現。
就算之前他們二人曾經為盟,但今日是什麼時機,想要坐上獨尊之位,就只有踏著對方的屍體而上,今日沒有盟友,只有敵人,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氣氛僵硬緊繃,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