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目淡垂,對於殿側金雕梨木椅上坐著的男女視而不見。
琅邪帝勾起唇角,眼中輾轉著奇妙的光彩。“愛妃多禮了,本皇憐你思鄉之情,今日皇城來客,愛妃可要盛情款待。”琅雅帝緩步走下尊座,扶起體態輕盈的馬赫娜。
目露欣喜,馬赫娜美麗的眸子綻放出流光,無比嬌憐的把臉垂得更低。隱藏在琅邪帝陰影下的紅唇,美麗而豐潤,卻帶著別人看不見的譏諷。
琅邪帝攬著嬌態畢現的美人,薄唇邊的笑意越發的深沉。“城主和夫人見笑了。”對著軒轅御凜和淺墨做足了好丈夫的神情。“巴赫娜還不拜見永陵郡主。”
初見女子的一剎那,淺墨的眉角忍不住微蹙,那是一張自己並不陌生的容顏,時光交錯,彷彿二十年前那朵開得兀自忘我的牡丹花,雍容華貴中是旁人學不來的妖媚。
“淺兒。”輕輕的握住有瞬間失神的女子,軒轅御凜的擔心不難自他冷厲望向巴赫娜的眸中看出。
恍惚中,淺墨幾步可見的揚起了圓潤的唇瓣,雖然顏色蒼白卻帶著一抹蠱惑。“巴赫娜王妃,淺墨失禮了。”會握住軒轅御凜的手,驅散他的憂心。“如此美人莫過於琅邪帝寵愛至深,連淺墨也是心生愛憐,美人傾國。”淺色的眸子是看不出憐惜的冷意,一個與凌湘敏有著相似模樣的女人,自己著實沒有辦法掉以輕心,尤其是她出現得如此巧合。
“夫人謬讚。”軟語輕言,火紅的氈帽被女子輕輕揚起,掩住羶口,笑得妖嬈。
細長的眉淡揚,棕色的眸子清冷的凝望著那張精緻的容顏,她不是凌湘敏,但是骨子裡都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傲氣,即使她嘴角掛著謙遜的笑容。而她和凌湘敏的這種盛氣正是來源於她們的美貌更或者說是與美貌並存的出生。“巴赫娜王妃說笑,淺墨最不擅長的就是謬讚。”
不待巴赫娜王妃禮尚往來的客套,琅邪帝大笑起來,冷峻的側臉在巴赫娜看起來帶著無比的詭異,舒緩的笑容本該是冰雪初融的親切,偏偏這個男人笑起來讓人越發的毛骨悚然,只因為這個似鷹的男人有著草原孤狼的狠絕。
“夫人與愛妃看來頗為有緣。巴赫娜,閻都的客人可不要怠慢了。”琅邪帝笑得深沉,大掌狀似無意的揉捏著身側女子的柔荑。
淺墨似笑非笑的望著琅邪帝,這個男人果真是天生的唯我獨尊,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斷然是不會給旁人拒絕的機會。
許是女子冷淡的凝視讓琅邪帝感到有些壓迫,笑容微微收斂。這個女人的淡漠和那雙彷彿洞悉一切的眸子讓人感到無緣由的不舒服,好似她在冷眼旁觀一場鬧劇,即使她根本就是這場戲的主角。
“夫人。”巴赫娜熱情的迎了上來,一雙妙目盈盈水光在淺墨臉上游走。“您陪巴赫娜到寢宮話話家常吧。”既不讓人覺得是刻意裝可憐也不讓人感覺自作主張,巴赫娜把那份楚楚動人做得是恰到好處。“蒼主,您不會怪罪巴赫娜的思鄉之情吧。”愛嬌的回望著身後的男人,火色的衣裙映在女子的臉上如綻放的紅蓮。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琅邪帝狀似無奈地看向淺墨。“你這不是強夫人所難嗎?”琅邪帝淡淡的說道,一臉料定了淺墨會回到無妨的模樣。
細目一掃,淺墨不急不緩的說道:“的確是強我所難了。”
一句話差點毀了那張賞心悅目的容顏。
軒轅御凜的薄唇忍不住勾起,他的淺兒永遠的那麼出人預料,且不給別人翻身的機會。此番琅邪帝和巴赫娜王妃的一唱一和想要請君入甕,只怕是覆水東流。
巴赫娜的柔美笑得有些僵硬,欲要挽上女子的玉指僵持在半空中。心中是翻滾的惱意,這個女人果真是如此的不識好歹,也遠比自己相像中的要難以接近,難怪當初姐姐她會敗得如此慘烈,昔日冠蓋京華的敏皇貴妃最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