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肯定的話讓眾人摸不著頭腦,好奇的盯著男人,一臉期待。
男子似乎調任口味般搖頭晃腦,半晌才蹦出一句話,“瞧瞧那麼美的女人才不過是個侍女。”滿臉的嚮往讓男子死魚般的浮腫眼睛充斥著濃濃的貪婪慾望。“那樣的美人啊,想必是相當銷魂的。”
旁人不屑的目光讓男子的心陡然一沉,收起有些遊離的魂,話鋒一轉,“能夠在笑忘居大手筆包下一整層樓的人,恐怕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吧。”
這話不假,清水城可是當年清榮公主下嫁振國大將軍幕尚武的陪嫁,此城原不叫這個名,完全是因為愛妻心切的鎮北侯因為清榮公主喜愛這風景如畫的清幽,便把侯府遷居此處,又根據愛妻的名諱將該城池改名為清水,意味幕念其清,柔情似水。在當年的幕老侯爺的博紅顏一笑之舉一時間傳為佳話,英雄難過美人關,即使是威震四國的鐵血男兒也有化為繞指柔的時候。
而清水城的笑忘居正是當年清容公主的乳母家所有,幾十年來有震北侯府的幕後撐腰,雖說不上狐假虎威,但是在小小的清水城也算得上肆無忌憚,基本上沒有權貴支撐的壓根就不會自討沒趣在笑忘居囂張生事,所以今日莫離這麼毫無畏懼的砸場,讓掌櫃的一時拿捏不準。
莫離隨著女子婀娜的背影跨進開啟的酸枝紅木門,沒有絲毫為客之道的走到圓木雕花圖文桌前,把淺墨放在木椅上,冷厲的表情和輕柔的動作形成極大反差。
“拿棉布來。”莫離目不斜視的吩咐站在一旁的粉色身影。
女子似乎極為驚愕,繼而滿臉通紅,羞惱不已。這是第一次男人在面對她時不為所動,是的。沒有驚豔,憐惜,甚至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不屑,眼前的男子都懶得給予。只是專注的凝視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子。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用袖口擦拭著女子臉上沾染上的水跡。
“爺。”低垂的頭在瞟到黑色的金絲紋邊的白底朝靴,訥訥的喚道。女子為自己難得的薄怒於色而羞愧不已。
“去拿棉布。”男子的聲音低沉渾厚,即使不曾露面也可以想象的楚主人的威嚴沉穩。
“是”女子難堪的自嬌豔的唇中擠出一個字,轉身走出廂房。
“我不認識你。”莫離對這個黑色的背影冷淡的說道。
男子沒有說話,緩緩轉身。霎時一張輪廓分明如刀刻般的臉闖入淺墨的視線,深邃剛毅的五官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的眸子似古井般深不見底。劍眉長入雙鬢,薄唇閉合,顯示了男子的堅毅,似漆的長髮一絲不苟的束起,黑色錦帶纏繞其上,帶中是一顆拇指般大小的碧綠瑪瑙石,合身的黑色長袍罩著健壯的身體,橫闊的胸脯讓人毫不懷疑此人的骨健脛強,如搖的貔貅臨坐上。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審視著半蹲著的莫離。
“莫爺。”去而復返的女子好像完全忘記了方才莫離的惡劣態度,馴良恭敬的把手中的棉布遞給莫離。
莫離抽過棉布,放在淺墨有些沁水的衣袖上。
女子伸手的一瞬間,淺墨一愣,隨即嘴角慢慢扯出一抹可以稱之為笑容的弧度。
眾人驚訝的看著原本淡漠的女子突兀的笑意。
“哼。”本來就因為男子識破了自己的桃花散而不悅的莫離,態度惡劣的撇過頭冷哼道。
“御公子。”淺墨有些彆扭的喚道,“能否告知你詢問此話的緣由,似乎你如此堂而皇之的跑來問毒藥的制方,有違江湖原則吧?”不緊不慢的話挑不出一點漏洞,言下之意,即使不回答你的問題也是我的自由。
男子的臉上依舊看不出表情,但是霎時一黯的眸子讓淺墨知道,這場爭鋒,自己並不是毫無勝算。
“夫人何苦強人所難?”立在男子身旁的藍海棠似乎有些不滿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