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乏的睜不開眼,三年來初嘗情慾的身體痠疼不堪,只覺得沉重得似被壓住般動彈不了。
專注的凝視著懷中熟睡的女子,濃墨的雙眸是化不開的神情,若是旁人看去了只怕是心驚膽戰,何曾幾時冷厲威嚴的軒轅城主有過這樣的神色,鋼鐵化為繞指柔。門外高揚的哭聲
打斷了軒轅御凜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心情,彈指之間面色冷凝,如面具般覆上了剛毅的臉。手中卻依舊輕柔用錦被蓋上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膚,似怕驚擾了她的美夢般小心。
穿上長褲,撿起大理石地面上的黑色長袍隨意披上,軒轅御凜徑直走了出去。揮手間,床幃幔幔,白紗交織,如翻飛的雪花片片細碎,掩住了凝脂如玉,滿室春光。
“哭夠了?”
冷冷的不含感情的嗓音讓小小的人兒一驚,顫顫的哭聲嘎然而止。蒼玄仰起又帶淚痕的小臉,晶瑩的液體順勢劃過無暇的臉頰。軒轅御凜,孃親的夫婿,軒轅城的主人,這個男人
冰冷的模樣比搜神鬼錄裡的閻王還要令人恐懼。“小乖,要孃親。”長長地鼻音顯示了小傢伙泫然欲泣的委屈。
軒轅御凜有一霎那的恍惚,小乖,這個淺兒日夜思念的孩子。這個孩子覺不如他表現的那麼膽怯和羞澀,不過那又如何?只要他對淺兒無害,自己便不予理會。重要的是淺兒疼他,想要彌補,那麼就算是寵他上天又有何妨?“你娘剛歇下,酉時過來陪她用膳吧。”語畢再不看蒼玄一眼,吩咐靜守在門側的侍女:“備好熱水,夫人醒了伺候沐浴。”
“軒轅叔叔。”稚嫩的嗓音停下了遠去的步伐,眼前男子威武高大的背影比東旭皇宮的城牆還要堅硬,讓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軒轅御凜背對著小小的人兒,面色冰冷,絲毫沒有因為軟軟的童聲而柔和。
蒼玄咬了咬潔白的貝齒,纖細的小手使勁的絞纏著藍色的綢緞小襖。“我想和孃親在一起。”聲音細小卻堅定。
黑色的長袍隨風翻飛,墨色髮絲被玄色髮帶箍在腦後,高大的身軀直不曾停留的消失在蒼穹閣。
蒼玄呆呆的站立,小小的身軀孱弱地似要被風吹散,蒼白的小臉上漸漸地染上了粉色,唇邊盛開出一朵絕美的花,耳邊迴盪著男子低沉暗啞的嗓音:“如你所願。”
“凌少爺,夫人請您進屋。”侍女清脆恭敬地喚著眼前紋絲不動的水晶娃娃。
噠噠噠,木偶般的小人兒清醒過來,邁著歡快的步伐,撲進了主屋。“孃親。”如考拉遇到了尤加利樹般爬上軟榻。
屋裡,女子悠閒地倚在梨木花雕的貴妃榻上,白袍隨意的裹著纖細的身軀,眸光含笑的追隨者奔跑的小身軀。“小乖,慢點。”低低柔柔的嗓音如一彎淺淺流動的的水,溫和柔情。
“玄兒好怕。”小傢伙卯足了勁趴在淺墨身上,小臉毫不客氣的埋在母親馨香的頸窩,呼吸者令自己安定的氣息。“居然有人如此大膽敢行刺孃親,被玄兒抓到一定撥他的皮,抽他的筋。”蒼玄憤恨的念道,死死地咬住牙齦。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地,棕色的瞳孔帶著慌亂怯怯的望著淺墨。
白淨的側臉淡定而安然,似乎對於蒼玄的話不以為意。修長勻稱的手指緩緩地劃過蒼玄的小臉,想要拂去那些不該屬於他的恐懼。“玄兒,無論如何你都是孃親的小乖。”這個聰慧的孩子必定懂得,她不如寶寶從小被保護的滴水不漏,純淨的如一張白紙,不染世事;偏偏如此小心翼翼的神情更讓自己心疼,後悔自己把他留在那個如履薄冰的地方。那些狠戾的語氣中無一不透露著對自己的保護,這樣的孩子自己又怎麼可能去厭惡或傷害他。表裡不一,性格乖張那又如何?她的小乖只要能把自己保護好,不受一點傷害,即使是傷害了全天下,自己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小乖要記住,別人與你無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