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劍門的夫人聽說可是江湖第一美人,戰無痕倒是捨得讓這麼絕色的女子獨守空閨。”端坐的一個紫衣束冠男子好奇的問道。
猴腮男一臉得意的賣起關子,“此話還得從這第一美人的身世說起。”瞟了眼豎起耳朵的眾人,“寒錦山莊在武林正道可是一向有‘南寒錦北蕭然’的美譽,這第一美人原是寒錦山莊的大小姐,誰知道近日卻傳出這暮寒水是鎮北侯流落在外的骨血。本來嘛,這也是攀上高枝成金枝玉葉的好機會。可惜啊—”搖頭晃腦的裝腔作勢。
“可惜什麼?”耐不住性子的急切問道。
滿意的看著眾人的反應,猴腮男壓低聲道,“這暮寒水是鎮北侯和親妹妹生下的妖孽。”
一致的吸氣聲,讓男子點點頭神秘的繼續:“看來這寒錦山莊和鎮北侯府是脫不了干係的。”
青衣書生嘴角揚起溫和煦暖的笑意,眼睛裡卻是越來越厚重的寒霜。玉骨折扇在一下一下的閃動著,握扇的修長手指下意識的扣緊,欲要折斷扇骨的錯覺。
“怕是戰家容不下這樣卑賤的女子吧?即使是第一美人。嘖嘖。”紫衣束冠的男子嘖嘖的嘆息,似乎在哀嘆第一美人的如此遭遇。
“可不是,以忠義孝順的戰門主,經不住其母尋死覓活的哀求,這才向菁華山莊下了聘禮,與三月後迎娶菁華山莊的三小姐柳絮煙過門。”猴腮男唾沫橫飛,“而且最讓人叫絕的是飛劍門居然答應了菁華山莊平妻的要求。”
“平妻?飛劍山莊不是擺明了讓寒錦山莊下不了臺嗎?”一個小個背上負劍的劍客饒有興趣的問道。
“可不是,寒錦山莊的莊主暮昊錦揚言,若是戰無痕有負於暮寒水,一定會讓整個飛劍門陪葬。”猴腮男繼續賣弄著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武林自有公道,這戰老夫人也毫不退讓,說是寒錦山莊仗勢欺人,存心斷了飛劍門的香火。”
青衣書生聽著樓下一片唏噓的聲響,停住了扇的動作,眉頭輕蹙,垂下的眼皮上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這麼大的動靜,毫不懷疑,一定是淺墨的回敬。暮家仗勢欺人,你們戰家何況不是如此呢?逼得那麼淡然的女子決絕毫不留情的報復,只能說是自尋死路,這回怕是有的折騰了。嘴角顯而易見的嘲諷,讓男子溫文爾雅的氣質染上了細細的邪氣。
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君清風心中暗忖,此時的淺墨在何處呢?
此時的清水城郊。
馬車就這麼軲轆的行駛在芳草茂盛的小道上。
“淺墨兒,我們下車。”莫離搖了搖有些昏昏欲睡的淺墨,輕柔的呼喚著。
“到了?”迷迷糊糊的疑問自粉色的圓潤唇瓣中溢位。
“下面的路馬車沒法通行。”莫離感興趣的戳了戳淺墨因初醒而泛著紅潮的臉頰。
修長的指尖帶著有些粗糙的硬繭,在臉上滑過,輕淺的刺痛讓淺墨挑了眉,清醒的看見眼前一找到機會,就開始實施吃豆腐計劃的莫離。
“孃親。”揉著惺忪睡眼的夢漪,茫然的瞧著眼前相擁的男女。
“寶寶,來,孃親幫你理理衣服。”淺墨撐起身,把朝著她爬過來的夢漪扶正,白皙的手指在紫色的夾襖上不停的翻飛著。
“好了,我們下去吧。”清脆的聲音還在車內迴盪,按捺不住的夢漪一鼓作氣的爬到了車窗外。
淺墨攏了攏光潔額跡的碎髮,站在車廂的外面,看著這條荒蕪人際的混合著泥土氣息的小道,小道很窄,大概只能夠一輛馬車的行駛,兩邊都是比人高的草植。
“暗五,你繼續前進,繞道北上後就立刻回燕樓,不要逗留。”莫離的鐵臂自覺環上了淺墨腰肢,抱她下來,瞟過低垂著頭的灰衣男子不容抗拒的吩咐道。
“爺,樓主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