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請教二字,你請說吧!”
“請問牛伯伯!你是如何知道我要前來高唐的?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女扮男裝?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和秀姑長得很像?
牛伯伯可以回答嗎?”
“這個……”牛奇似乎有了難言之隱。
“沒有關係,牛伯伯個便說明,就不勉強,其實,你不說明,我也可以猜到一二。”
牛奇抬起頭來說道:“這也沒有什麼不可告訴你的,不久以前,曾經有一個人,到別莊來告訴我,說昔日威遠鏢局的總鏢頭戈平的女公子,要到高唐來。戈姑娘人長得和秀姑極為相似;而且武功又是高人一等,可以幫助我解決問題。當然,他也提醒我,戈姑娘易釵為弁,不要錯過。於是,我才派牛垠和老白,在井陘守候。”
戈易靈吁了一口氣,點點頭:“我也不必再問牛伯伯這個人是誰,因為你未見得就能告訴我。”
“戈姑娘!真的是這樣,你要我告訴你,我也無法告訴你,因為來人並沒有通名姓。”
“對於一個沒有通名姓的人,你就居然能聽信他的話嗎?牛伯伯!”
“人在情急的時候,還有選擇嗎?所謂病急亂投醫啊!這就好像一個人漂流在大海上,眼看著就要滅頂了,看到一根蘆葦,也是一點希望。”
“我懂得這種心情。”
戈易靈說著話,頓了一下。
“戈姑娘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但是,現在我不想再問牛伯伯了。”
“為什麼?如果……如果戈姑娘有後悔之意,可以隨時取消滏陽河之行。”
“不!我爹當年說話是說一不二,我是他的女兒,我不能辱沒了他。再說,秀姑妹妹是我很喜歡的人,我真心願意代她去經歷一次危難。還有,毗藍夫人以十五年的耐心,等待秀姑,這種耐心超乎常情,應該不是壞意。這如果說是一個‘緣’宇,也不為過。再見!牛伯伯!”
戈易靈突然斬釘截鐵地昂起頭來,快步朝著前面走去。
她走得不但是快,而且非常突然。
牛奇一怔之後,立即叫秀姑:“快推我出去。”
牛秀姑依言推著椅子向前廳走去。牛奇一路叫著:“戈姑娘!戈易靈!戈……”
他眼看著戈易靈轉進前廳,叫不下去了,回頭看看牛秀姑,只見那一雙含淚的眼,他廢然地放下右手,止住前進的椅子,黯然地說了一句:“我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牛秀姑睜大含淚的眼睛,疑惑地問道:“爹!你在說什麼?”
牛奇搖搖頭,忽然抬頭叫道:“老白!”
老白搶出來推著椅子,推到前廳轉角處,他揮手叫秀姑回去。等他來到前廳,戈易靈姑娘已經在冷月、流雲兩個人的攙扶下,步下臺階,正要跨出大門。雙尾蠍牛奇大叫一聲:
“女兒!”人向前一衝,滾到地上。
戈易靈停住腳步,臉上掠過一層淡淡陰霾,她仍然很真誠地說道:“爹!請多保重。二叔!”
她對呆立在一旁的牛垠點頭說道:“請多照拂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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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情甘受險 無隙為雙鉤
戈易靈走了,門外有一輛雙輪馬車,拉車的卻用了兩匹高大的馬。車廂玲瓏別緻,外型美觀。冷月和流雲扶著戈易靈坐進車廂,只感覺柔軟舒適。
冷月仔細地小心地服侍戈易靈坐好之後,十分恭謹地說道:“小姐!我叫冷月,另外三個叫流雲、杏雨、秋霜,我們都隨在車後,有事你敲敲車門,我們就會過來。不過很快就會到家的。”
這是戈易靈真正記憶曉事以來,第一次聽到“家”字,她有一種異樣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