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命就沒有了,到那時候,小夥子!你雖不殺伯仁,恐怕這筆賬會算在你身上的。”
來人遲疑地停了一下腳步,那位假牛奇一聲斷喝:“讓開!”
來人剛一退到門外,驀地一股金刀破風迎頭劈到,他倉促中一揚頭,手中寶劍朝上一架,嗆啷啷一陣火花,他腳下不敢稍停,腳跟一用力,斜著倒縱,讓開五尺。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他的腳剛一站穩,一對雪亮的又短又小的飛鉤,閃電射來,正好抓住右肩,絨繩一緊,嘶啦一聲,上衣撕掉一大片。但是,露出來的並不是血肉模糊,而是一片寶色般的珍珠坎肩_來人一驚而怒,騰身而起,寶劍一連三招連削帶刺,把埋伏在門旁的牛垠逼到牆壁,右劍左鉤,都無法施展,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劍光凝聚成寒光一點,直指咽喉。
“住手!”假牛奇一聲大喝。
他右臂箍住牛秀姑的頸項,左手五根鋼刺緊逼在秀姑的下顎,厲聲說道:“我說話算話,只要你再動一下,牛秀姑就死定了。”
來人手中寶劍立即緩緩垂下,人也緩緩地退向後去。
假牛奇得意地笑笑說道:“你是識趣的,就不必攪和進來。”
突然,他的笑容凍結了,右臂一鬆,牛秀姑飛快地被別人從他手臂中接了過去,他那隻黃楊木的義肢,也隨著垂了下來。
他驚訝地回過身來一看,脊樑上冒出冷汗,牛秀姑正抱在毗藍夫人的懷中,窗戶外面,隱約並排站著四個人。每個人手中都閃著兵刃的光芒,那正是問心山莊的四位貼身女侍:冷月、流雲、杏雨、秋霜。
毗藍夫人滿臉寒霜,叱道:“進來!”
假牛奇一雙手臂下垂,已經沒有絲毫作為,乖乖地走進房裡。
“坐下。”
假牛奇只有聽命坐下。
毗藍夫人這才低頭察看懷中的牛秀姑,已經嚇昏了過去,不覺一陣傷心,幾乎掉下淚來,毗藍夫人昂起頭朝著窗外叫道:“冷月!你們進來!”
四位姑娘依序進來,冷月不待吩咐,立即上前接過牛秀姑。流雲在隨身的皮囊裡,取出一個玲瓏剔透的類似鼻菸壺的玉瓶,在牛秀姑的鼻前搖晃了幾下。牛秀姑打了一個大噴嚏,立刻清醒過來。
毗藍夫人伸手撫摸著秀姑的臉,慈祥無限地說道:“孩子!別怕!這裡一切有我。”
她又揮手交待冷月:“還有戈姑娘。”
冷月和流雲熟練地從皮囊中又取出一小瓶,傾出一粒白色的丸藥,納入戈易靈的口中,不消片刻,戈易靈醒來,一見毗藍夫人立即就要起來,被冷月、流雲雙雙扶住。
“夫人!我實在對不住得很!我不該……”
毗藍夫人擺手正住:“應該說對不住的是我,我那一掌傷了你的內腑,你不顧自己的內傷,及時奔趕來到這裡。這樣會送掉你的性命的,幸虧……”
她眼光向門外掃了一下,門外除了牛垠赤手空拳站在那裡,神情畏縮,目光遲滯之外,那個年輕人已經不知去向。
牛秀姑怯怯地介面說道:“多虧那位……那位壯士及時用藥,要不然,要不然……”
戈易靈急忙問道:“誰?”
牛秀姑搖搖頭,毗藍夫人帶有歉意地說道:“戈姑娘,山不轉路轉,總歸會有知道的一天。只是對你,我除了歉疚,還有無比的感激,如果沒有你,我們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圓滿……”
她停頓了一下,微有感慨地繼續說道:“也許並不圓滿,但是卻因而瞭解到一個內情和一個陰謀。”
戈易靈多麼喜歡看毗藍夫人的神情,多麼喜歡聽她說話的聲音,就連她生氣發怒的時候,都是那樣的引人入勝。她一直痴痴地望著毗藍夫人,忘記自己該說些什麼話。
毗藍夫人緩緩地走到床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