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送來之前,我要請問你幾句話。”
“你還是在拖!”
“你放心!正如你所說的,這件事是拖不過去的。”
“好吧!那你快問。”
“梁老弟!你這握刀的姿勢,出刀的身形步法,是中原武林所僅見……”
“不要賣弄你在刀法上的常識。”
“我是請問你的師承,我敢說他不是中原人士。”
“這不是無聊嗎?一場拼鬥就在呼吸之間,你說這些是要表示什麼呢?”
“不表示什麼,只是要證明某一些事情而已。如果你能告訴我,給我一個證實,可以解決懸了很久的疑團,與你我都有關係。”
“我不能答覆你這個問題。”
“你能,而且你也應該。”
“你忘了我是傷了一雙眼睛,成了瞎子之後,才遇上救命授藝的恩人。”梁丙林咆哮了。
“你可以聽出他說話的聲音。”
“跟你我一樣,口音很雜,聽不出來。”
“十年相處,你可以默察他的生活習慣。”
“十年時間,除了教我的武藝,教我練習耳朵分辨一切細微的聲音,沒有跟我說過一句別的話。”
“一句別的話都沒有?”
“有!半年前跟我分手,他告訴我,你住在金陵。”
“好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個故事。”
梁丙林仰天一陣大笑,然後帶著淒厲的叫聲說道:“許老大!我熬了十年廢寢忘食的苦,如今仇人當面,讓我來聽你的故事?”
他向前走了兩步,兩隻手緊握著刀柄,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你不拿刀,怨不得我。”
話音一落,彈腿一撲,雪亮的刀,劃出一道弧,只聽得嘶啦一聲,許傑的外套,正在右胸之前,劃開一道長口子。
認位之準,出手之快,令人咋舌。
梁丙林的刀尖仍然斜指在地上,叱喝道:“許老大!你再不拿刀,下一個刀創,就不是你的衣裳了。”
一刀快斬許傑說道:“既然如此,我總不能讓你失望。”
他一招手,很快從屋裡飛奔出來一個人,雙手捧著許傑那柄奇形刀,嗆嘟出鞘,寒氣逼人。
一刀快斬許傑的刀法,最令人驚服的就是在於“快斬”這兩個字,出刀之快,使人無法防範,而這個“斬”字,是形容出刀之狠。凡是捱上許傑快斬的人,大抵都是“一刀”之下,斬去手腳。
但是,一刀快斬許傑雖然以快捷怪異狠毒著稱,他畢竟是傳統刀法變化而來。所謂“單刀好使,左手難藏”。如今面對的梁丙林雙手握刀,完全不是傳統刀法,兩個使刀的高手過招,看來勝負就在呼吸之間。
一刀快斬許傑將刀抱在左手,認真地說道:“梁老弟!我的本意是要將事情真象說明白之後,你認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如今,你要堅持先在兵刃上見高低,這兵對交鋒之後,不論是你死或者是我亡,都會是一件憾事。”
梁丙林根本不再講話,他雙手緊握著刀,一步一步慢慢逼上前,他的刀尖拖在地上,一種沙沙的聲音,令人汗毛豎立。
一刀快斬許傑抱刀依舊,只是右手已經搭上了刀柄,這一瞬間的結果,就是濺血五步,伏屍一人。
許家大院的清晨,整個空氣似乎都凝結住,使人窒息,使人喘不過氣來。
突然,一陣清脆的馬蹄聲,踩碎了這令人難耐的凝固滯重。很快地馬車就衝進了許家大院,車把式座位上坐著兩位姑娘,其中一人一聲尖叫:“爹!”
真是有如巫峽猿啼,扣人心絃。
一刀快斬右手微微一動,說時遲,只聽見一聲“呀”的怪叫,梁丙林彎刀從地上一翻,一旋身,刀從頭上划著半月長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