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無比的斬向許傑的右肩。
這一刀太突然,而且太快,進步、旋身、翻刀、揮斬,一氣呵成,如同閃電。而許傑就在這一瞬間的遲疑,刀遠沒有交到右手,對方的刀鋒已至。
驀地一道黑影,唰地抽到,幾乎是與梁丙林的彎刀,同時到達許傑的面前。只聽得“錚”然一聲作響,一點黑影飛去老遠,梁丙林的刀鋒也因此帶偏了兩寸,許傑就在這個呼吸的空間,抱刀側滾,翻到假山左側。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紫花布衣的戈易靈姑娘,俏生生地站在梁丙林對面不遠,手裡是從許言姑娘奪過來的馬鞭,已經被削斷了三分之一。
梁丙林持刀姿勢未動,他側著臉問道:“是昨天夜裡在清涼山的那位戈姑娘嗎?”
戈易靈點點頭說道:“是我!聽許姑娘說,尊駕是來尋仇的,對不起!剛才我是出於一點自私……”
梁內林慢慢轉過身來。戈易靈大驚:“尊駕你是……”
“是個瞎子。”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沒有關係,我以前也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但是,由於我交了一個不重交情的朋友,才使得我一雙眼睛失明。”
“那真是遺憾。”
“既然姑娘覺得這是一件遺憾,我就要向姑娘提出一個不情之請。”
“請說。”
“請姑娘今天暫時把這個機會讓給我。”
“我不懂你的意思。”
“問題非常簡單,姑娘和我今天來到莫愁湖畔,目的就只有一個,刀頭飲血,快意怨仇。可是你我的目標只有一個,我請姑娘讓我一個先著。”
“尊駕的意思是讓你先報仇?”
“十年黑暗歲月,十面的面壁苦修,姑娘總不至於讓我終生含恨吧!”
“對不起!十年的苦難,恐怕我要超過尊駕,有道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大,這一點我是不能遵命的。方才那一鞭,就是出於這一點點私心……”
戈易靈言猶未了,一刀快斬許傑縱聲哈哈大笑。他大踏步走過來,朗聲說道:“你們兩人把我許某人當作什麼?待宰的羔羊是嗎?”
梁丙林沉聲說道:“是不是待宰的羔羊,兵刃上見過真章,自有分曉”
一刀快斬許傑收斂笑聲,懇聲說道:“梁老弟!方才我說過,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說完一個故事,到時候,你再作任何決定,我許某人決心一條命來奉陪。如果我要是存心使壞,許家大院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梁老弟!你看不見,但是,那位姓戈的姑娘可以看得見。”
他說著話,回身一揮手,從許家大院的屋頂上,突然出現五、六十個人,每個人的手上都託著一張弩,對準著站在花園裡的人。
梁丙林沉下臉問道:“戈姑娘!他們有埋伏。”
戈易靈姑娘怒叱一聲:“真是卑鄙!”
梁丙林雙手握刀,又向前邁步。
一刀快斬許傑十分冷靜地說道:“我們許家大院這種弩,是真正的硬弩,能夠在五十步之內,穿透兩層牛皮製成的甲。而且,每一張弩可以在一次撥動機紐之後,連發十支箭,我知道,這五六十張弩,一齊連發,在場的人,包括我在內,恐怕都難逃不傷。但是,這些埋伏並不是我安排的,而是我的護莊家丁,怕我吃虧,自作主張。”
梁丙林不屑地說道:“許老大!你以為這樣的詭辯,能使人相信嗎?”
一刀快斬許傑笑笑說道:“你們二位最好相信。”
“你是威脅我們?”
“我是提醒二位,五、六十張硬弩,即使傷不到二位,恐怕二位所想的報仇,恐怕就很難如願了。不過,為了表示我不是二位所想的那麼卑鄙,我叫小女將這五、六十張硬弩完全揮退,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