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兇光。
“這——我願意一人承擔,你放了他吧。”宛蘭近乎哀求的說道,幾乎半跪在他身邊,“是我自己的錯誤,是我自己在犯賤,求你放過他吧……”
蔣堂狠狠的抓了她起來,凶神惡煞般的盯著她,“現在你知道護著他呵呵,到現在為止,你還想著這個人。我看著你為了這個人,無論是在路上還是在夢裡,出現名字最多的永遠是這個人。而如今,你還是願意一人承擔,只求放過這個人是吧?”
千億豁然站起來,“這與少夫人無關,希望你不要遷怒於她。我願意接受任何的處罰。”
“你們兩個!好,真是相當的好!”蔣堂呵呵冷笑著,一陣傷悲從心裡傳來。表情有怒轉悲,怒中帶笑,笑裡藏淚。
或許是宛蘭和千億的回答太有默契了,都願意讓對方生而選擇自己去死。他們面面相覷,溫柔卻堅定,似乎都在說——你活下去吧。
李雲聰趁機說道:“需要我找繩子嗎?外面就是海,丟下去就好。”
蔣堂吩咐道:“趕緊去找繩子,將這兩個混蛋都扔進大海里。”死死的盯著兩人,“看見你們就煩,最好都統統餵魚。”
兩個人沒有說話,算是應允了。
宛蘭心中很是悲哀,悲哀的,不是她和千億只能做鬼鴛鴦,而是這期間的糾葛,早就化成斯克芬難題,如何都解不開。另外兩個人皆因為她,演變成現今的仇人。她為了尋找珍愛,如今卻深深傷害了兩個人,最後,要以如此羞辱的方式,結束這三個人的折磨啊。
“出去!”
一陣鏗鏘的聲音傳來,震懾了在場所有人。他們甚至都不敢動彈,一種油然而生的危險感從腳底傳達到大腦。
回頭看去,蔣權正站在大廳門口,極其冷淡的看著這四人。萬年冰封般的臉,讓人實在親近不起來。
四人楞了楞,不知該說什麼。蔣堂呵呵的笑道,雖然勉強,但好歹緩和氣氛,“大哥,最近戰事如何啊?”
“與你何干,帶著這些人,統統出去。”蔣權示意著外面。
這四人也趕快,狼狽不堪飛也似的逃跑了,直到甲板上,曬了會兒太陽,才覺得這才是人間應有的溫度。
而那大廳,也陸陸續續進去一些將軍模樣的人,想必是要開作戰計劃的大會吧。
李雲聰想到了什麼,“少爺,我去拿點水給你們喝吧。”
“等等,給我便行。他們,休想!”蔣堂即使是在小事情上,也不給這兩人好臉色。
宛蘭一臉抱歉的看著千億,心中有無限的懺悔。正要說些什麼,手一緊,便被蔣堂拉開了,“怎麼,你還要跟他在一起嗎?別忘了,你是我的夫人。等回到蔣府,有你們兩個受的。”
宛蘭踉踉蹌蹌的跟著蔣堂,到了房間,被他一腳踢進去,然後反鎖在裡面。之後,他就不知去向了——希望不是找千億的麻煩。
宛蘭在裡面,坐在塌上,心裡感慨萬千,猶如雲湧,猶如潮水,怎麼都無法平靜。
想的更多的,就是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蔣堂的憤怒,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當時,她更多的,就是想要和千億做最後的告別,卻不巧被蔣堂撞見,就抓-奸正著。如今愈演愈烈,必須要死一個人甚至兩個人,才能消除這場禍事。
安安靜靜的房間裡,響徹著她的苦笑,笑聲乾澀,猶如摩挲一般。
而蔣堂,自然也沒有去找千億,他站在船沿邊,看著那無垠的沙灘,心中也還是難以平復。他用力抓緊船沿,真恨不得從上面揪下一塊木頭。他的心放佛在滴血一般,只要輕輕一觸碰,就能大出血。
他對這女人說過,“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我只能更加的愛你。”只要她不擴大事態就還能容忍,沒想到如今卻成了這樣啊。當他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