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能寫一首好詩,我比較喜歡你寫的一篇《過秦論》。”宛蘭雙手託著下巴,臉上笑開了花。
賈誼愣了一下,“我有寫過這個東西嗎?”
宛蘭語塞,趕忙把話說圓滿:“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叫什麼題目,就取名叫《過秦論》,描述的是秦朝滅亡的歷史,什麼‘身死人手,為天下笑者,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我很喜歡你寫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我心中所想,只是這些東西還未成文。”賈誼眼睛一亮。
宛蘭撓撓頭,感覺自己說過頭了,“這個——我只是猜測哈哈。像你這麼有才華的,一定會在日後大顯身手。”
“多謝你的吉言。”賈誼舉酒表示謝意,“我正在醞釀一片賦,是關於秦朝滅亡的原因。”爾後看向遠方,“我看了許多關於秦朝時期的書籍,一直在思考,為什麼秦朝會迅速滅亡。想要總結秦速亡的歷史教訓,以作為漢王朝建立制度、鞏固統治的借鑑。我隨著吳大人也走訪了很多地方,發現了許多的情況。權貴豪門大量侵吞農民土地,逼使農民破產流亡,苛重的壓迫剝削和酷虐的刑罰,也使兩者的關係日漸激化。這是一種危機,雖然很多人都未曾注意。”
聞人在一旁鬧意見了:“今天不談朝政的事情吧,這些離我們太遠了。”
宛蘭推搡了他一把,“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賈誼投來欽佩的目光。而聞人又繼續鬱悶的喝酒。
宛蘭繼續說道:“等你那賦寫好了,能不能送我一份啊。我想留個紀念。”
賈誼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等你找到你愛慕的人,來河南找我。”
吃飽喝足,宛蘭親自送走了賈誼,美滋滋的上樓。聞人跟在後面,到了房間,徑直說道:“你別聽那賈生說的,他說的那些太不合理了。”
宛蘭眼睛轉了轉,“什麼不合理。”
聞人抓住她的肩膀,急切的問道:“你該不會是要去西域尋找那個人吧?”
宛蘭撇過頭:“這個——我還沒定。”
聽到這番話,聞人頗有些驚愕。因為之前宛蘭曾說不願去找千億了,可是現在竟然說的是還沒定。也就是說她已經有些猶豫了。心生動搖,這才是最可怕的。他緩緩的說道:“你還要去找他嗎?你看,你從這麼遠的地方來到長安城,結果什麼都沒有尋到。你要找的人已經被髮配到羌氏了,難道你還要去嗎?”
宛蘭坐在榻上,一直不敢看聞人的目光,“我還不知道……”其實她內心依然在搖晃著。
“那你這麼做值得嗎?”聞人拉著她的手,感到有些粗糙了,不禁端詳這隻手,雖然還是那麼的白,但仔細看上去,出現了了許多小溝壑,有些還開裂了。一路上,她吃了許多的苦,比如沒錢了得去給人洗碗幹活。這些都沒有人知道,只有他清楚。他很揪心,她這般尋找到底是為了什麼,即使找到了人,又能得到什麼呢?
宛蘭對於他的提問又是搖頭,又是點頭,搖擺不定。
聞人見狀,安慰她幾句:“你先睡個中午覺,再好好想想。不過,我是真心希望你,不要去尋找那個叫千億的了。你為他做的那麼多,可是他又不知道。”
宛蘭點點頭:“讓我再想一想吧,想好了,再告訴你我的決定吧。”
聞人為她關上了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像似哀悼她的過去。
宛蘭雖然閉著眼睛,可腦子還在不斷的做著思想鬥爭,感覺就像是腦中,兩股思潮在打架爭地盤一樣。
不禁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在房間慢慢散開,就像一股惆悵。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是該去還是不該去。
之前賈誼這般勸道:“你已經打定主意要去追尋,就請堅持下去吧。要知道,人生不如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