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不清的說著什麼。
二夫人見兩人都安靜下來了,說道:“大姐這麼說也是對的。畢竟難得出來也不容易,如果只去了一個夜郎,而不去其他句町等國,豈不是浪費了,況且這些小國家,幾天就可以完成了,很容易對付的。況且還能拿夜郎物資贈送給他們,他們也會回贈物資的。從路程上說,從這個地方到句町確實很近啊,回番禹也耽誤不了幾天的。”
老爺笑了笑,說道:“還是你二妹說話有條理啊,一下就打動我心坎了。哪像你啊,動不動就生氣,以前的嫻熟哪裡去了呵呵。”
大夫人憤恨的盯著兩人,臉部扭曲到了極致,嘴巴甚至吐露出幾顆牙齒,但她還是沒有撲上去咬死這兩人,甩袖出去了。
二夫人端著茶,安慰了老爺幾句。可是背對老爺的時候,二夫人慢慢的斟茶,在陰暗之下,她的嘴上,慢慢的咧開一個陰笑的幅度,似乎是漫不經心,又似乎是故意而為之。
大夫人在走廊上,看著遠處的山,看著那秋風漸起吹落著掉落的樹葉,剛才扭曲的面龐一下恢復平靜,慢慢的說道:“多謝二妹的幫忙啦,這個戲演的我真累啊。看來句町國是去成了……精彩的戲碼是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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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兩位夫人就是這樣吧,似乎是在故意的在老爺面前說事情,但又好像是利用對方達成自己的目的。這其中的是是非非,白天看不分明,只有晚飯過後,才漸漸看出其中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那個真實面目。
晚上依然好酒好肉的送上,吃的真是不亦樂乎啊,可是,有大夫人在的地方,自然就有不安靜的時刻,算是總結出來的規律吧。
“素兒——”大夫人淡淡的看著宛蘭,“你下午都去哪兒了,都不見得你人在哪?”
宛蘭的心咯噔一跳,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她支支吾吾的說道:“大娘……你多心了,素兒我……我哪有去什麼地方啊……”記得上次從千億孃親家裡出來,被大夫人抓了個正著,然後那一頓板子打得。想到這裡,宛蘭的手背不自覺的疼了。
“二妹啊,我該怎麼說說呢。”大夫人似笑非笑,淡淡的說道:“你自己好好的管下你的兒媳婦啊,怎麼每次都要偷偷的溜出去,也不大聲招呼。害我們多擔心啊。”
“多謝大娘的‘體貼’關心。”蔣堂沒好氣的謝道。
“此次堂兒還有素兒在夜郎出了好大的風頭啊,順利的解決了求和聯盟的問題,實在有功勞啊。在此我敬二妹還有你們一杯。”大夫人舉起酒杯,先乾為敬。
二夫人笑著回敬道,而蔣堂還有宛蘭如墮祥雲,完全不知道大夫人玩的是哪一齣啊,只好悶頭悶腦的喝了下去。
“老爺,那之後我們是不是就去句町國了。”大夫人問道。
還沒有等到老爺回應,突然一陣筷子掉落的聲音。大家循聲看去,卻居然發現掉筷子的不是別人,居然會是冷若冰山的蔣權!
蔣權悶悶的問了句,“這……這真是要去句町國……”臉色原本是毫無四季的死灰之色,居然泛起了絲絲波紋,顯得極其不自在。
“大哥,你怎麼了?”宛蘭試探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蔣權撿起地上的筷子,竟然慌張的說道。
大夫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說道:“唉——瞧我這當孃的都忘了。那個小狐狸魅子的家不是住在句町國嘛。”
“砰————”
“閉嘴,不許你這般汙衊!”
大家愣在當場,看過去,竟然還是蔣權,剛才萬分憤怒的一拳砸到桌子上,發出了低沉的怒吼。之後蔣權滿臉怒容,起身離去,走的乾乾淨淨。
眾人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小聲的議論著。
“素兒,你知道為什麼大哥這般發怒嗎?很少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