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朝著地契抓去,幾個功夫,終於是趁著他不注意抓傷了他,一得到地契便直往衣服裡面塞著,打死都不能再被他們奪走咯。
“果然真是你偷的,帶你見老爺去——”下人們更是憤怒了。
“我不去——我現在不能去——我要去救孩子——”她這般呼喊著,要從中掙脫出來。奈何她怎麼使勁怎麼哀求,那些人就是無動於衷。
就這樣拉拉扯扯到了正廳,下人猛的一推,她便“哎呀——”一聲跪在了地上。
“怎麼了這是?”蔣堂急忙攙扶著宛蘭,大問那些下人。
“我們發現,少夫人去到二夫人的房間偷東西。”那個壯丁還是這般“正義凌然”。
“我——我——”宛蘭支支吾吾,想要爭辯卻不知道怎麼爭辯,額頭上冒著細細的汗珠。
“到底是怎麼回事?”老爺走上前,盯著宛蘭,“你去你娘房間做什麼?”
“興許只是搞錯了吧。”二夫人急忙說著好話緩和這氣氛。
宛蘭心虛,手心也在冒汗,“我——我只是……”卻想不到任何更好的解釋。
那些下人指著她,“她將船廠地契藏起來,還在她身上。”
“拿出來!”老爺板著臉,攤開手。
“素兒,你去拿地契做什麼?”二夫人站在老爺和宛蘭中間,好心的勸著宛蘭,“你如果真拿了,就交出來,娘為你說說話。”
宛蘭張著嘴,又閉上了,將那些骯髒的事情統統咽回了肚子,反逼得淚水在眼眶打轉,哆嗦著雙手將地契拿了出來。
“如果你要看,我給你拿便是,為什麼要作那種事情。”蔣堂十分不解。
“這個——我——”宛蘭有苦說不出,她十分擔憂一旦說出來,壞事就要發生了!
只聽到“啪——”的一聲,老爺憤恨的將地契砸在地上。
“真正的地契呢?你藏到哪裡去了。”老爺緊逼著,眼中火焰燃燒。
“地契,剛剛還被爹你摔在地上。“宛蘭皺著眉頭,蹲下身來撿起,又將地契交與他。
“這不是地契,這是假的!”老爺指著地契,鬍子氣的一抖一抖的。
“假的?”所有人都吃驚了。蔣堂和二夫人仔細的看著地契,終於是看出其中的問題了,“這不是徐聞和綏定的地契,而是其他兩個小地方的地契。”
“怎麼回事。”宛蘭臉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心裡升起一堆的疑問,又升起了一堆的擔憂,更是起了不小的恐懼。
“快說,真的地契去了哪裡!”老爺走近,宛蘭就感覺到濃烈的炙烤,嚇得又小小退後幾步。
“我不知道……我拿到的就是這個……”她慌慌張張的說道,眼中噙著淚。
“你不知道?那你還去偷!”老爺步步緊逼,鬍鬚和頭髮微微飄飛。
宛蘭急了,搖著頭,“我沒有偷……我只是——只是……”
“是不是那個賤女人讓你乾的,你是不是打算交給她!”老爺抓住了她,枯瘦的手顯得十分有力。
“沒有!”宛蘭嚇得急忙否決。
“啪——”
老爺揚起手重重的扇下去。宛蘭跌倒在地上,手撫摸著臉龐不住的顫抖著,知道真相的她心中酸楚,可又沒辦法說明,眼淚湧上來,代替了無言。
“素兒,你到底有沒有將地契給她。如果沒有給就趕緊拿出來吧。”蔣堂蹲下身子急切的說道。
“先把她關進房裡,等什麼時候說了,什麼時候出來!”老爺揮揮手,那些下人將宛蘭拉起來,拖回了房間。
宛蘭在離開大門的一瞬間,看到老爺由於發怒正咳嗽不止,蔣堂和二夫人正不斷說著好話。而她明明知道,卻什麼都說不了,積壓在心裡無法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