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竟然還有人太無法無天,敢謀劃一場鬧亂,昨夜就派兵想攻入未央宮。”高後掃視眾大臣,這一舉動就讓大臣不寒而慄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其實清楚得很!想要撼動漢室,那是萬萬不可能!”
接下來,她走上臺階,走到皇帝寶座的位置,凝視了很久。然後,慢悠悠的盤腿坐下去!
下面的大臣齊刷刷的盯著高後,既是震驚,又是害怕,但卻不敢有萬分的評論。他們清楚的很,自惠帝駕崩後,這個寶座就空了多年,以往的高後只是看而不坐,如今卻當著眾大臣的面,當場坐在寶座上。
一個婦人坐在皇帝的位置!
這絕對聞所未聞。
大臣們明知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卻礙於高後的威嚴不敢言語,只是低著頭,壓低自己的怒氣等等不良情緒。
高後坐在寶座上,有了點點的笑意,似乎是自我感覺良好。她說道:“對於昨晚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能出來說一下?”
丞相站出來,一五一十的說道:“昨夜是四位將軍,從西域帶兵回來。以為他們是回營,卻沒有想到是帶著兵,要攻打未央宮。也幸得是呂將軍發現情況不對,立即調兵,阻止了這場兵變。只是戰況激烈,恐會對城中百姓帶來很不好的影響。”
高後故作所思,然後說道:“將那四位將軍帶上來。”坐直了身子,儼然一副漢室當家人之姿態。
不一會兒,四位將軍被綁了上來,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們看著高後,眼中根本沒有膽怯之意,相反還十分的憤怒,以至於牙齒都發出摩擦的聲音。
丞相冷冰冰的看著這四人,問著其中一人:“韓將軍,你德高望重,是征戰將士的第一人,且是韓信大將軍之後。先帝念及此處,命你守住漢室疆土,如今為何要圖謀造反。”
“我何來造反之說。”韓將軍大聲呵斥道:“我分明是在捍衛漢室的江山。”
“當真是胡說。”高後冷冰冰的說道。
“臣可沒有胡說,臣一直謹記先帝之令,‘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擊之’,如今有一個非劉氏之人掌控著天下,只要是天下之人,都可以驅趕之。”韓將軍直勾勾的盯著高後,毫不避諱。而且此番之意,絕對是直指高後,罵她“篡奪”了皇位,劉氏即將變成呂氏。
高後冷笑一聲,整個大殿都抖上幾抖,“你這麼說,是在指責我非劉氏之人。我乃太皇后,是高祖的長夫人。難道我還非劉氏?當真是一派胡言。那你帶兵攻打未央宮,又是何意?”
“臣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保住漢室的天下罷了,何罪之有?”韓將軍據理力爭。
“何罪?你沒有帶兵好好保衛疆土,而是擅離職守帶兵回來,還攻打了未央宮。”高後鷹眼一般的盯著他:“我只是有段時間沒有過問朝政,就出現如此大的變故。如今這件事鬧得全城惶恐,必須得好好治理。”思索了片刻,重重的宣判道:“將這四位將軍拖出去,帶到集市,判以斬首示眾!”
所有的大臣都咯噔一跳,惶恐不安的看著彼此,卻沒有人敢為這四位將軍辯護。首先,高後的手段,大家是有目共睹,稍微不合高後的意,下場就會很慘。再者,今日高後竟敢坐上皇帝寶座,還會有什麼事幹不出來嗎?
四位將軍真乃硬漢,有人要抓他們下去的時候,強烈要求要自己走,不勞人家的大駕。
“請高後三思——”
大臣之中,傳出一聲鏗鏘不阿的聲音。眾大臣回頭看到最後面,而高後也用著她那尖銳的眼神直接射到最後。
“何人為他們說情?”丞相問都。
那人站了出來,在這群不敢言語的大臣之間顯得鶴立雞群。只是他很是儒雅,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抬起頭來,眉宇之間帶著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