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拿著手上的地契,一臉壞笑:“其實十多年前,你們沒有燒死所有人,因為有一個人帶著地契是僥倖逃脫了,那個人,就是我有狐。忘記介紹了,十多年前,我是公孫家的管事。”
“你胡說!明明燒光了大宅——哦,不是,你肯定是從哪偷來的。”大夫人指著他,指尖發顫,臉色煞白。
“要是那麼好投,以你們蔣府的實力,怎麼會偷不到呢?”有狐拿著地契,故意就在大夫人眼前晃著晃著,“你想要嗎?可惜我不能給你。這個船廠就是我的啦哈哈——要怪就怪你們倒黴,沒有地契,還有,當時燒光了大宅就應該好好檢查有沒有活著的。”
“你——你——”大夫人氣得說不出話,身子倒退幾步,幾乎搖搖欲墜。蔣堂和宛蘭趕緊攙扶。
陳大人見事明瞭,當著幾個地主土紳的面,宣佈道:“既然有狐拿著地契,那船廠——理應歸他。”
大夫人一聽,急忙從快要昏厥的狀態裡跳起來,臉色近乎哀求,哀怨的看著陳大人:“不——不,陳大人,你可不能僅憑這混球一面之詞就將船廠給他啊!這船廠可是蔣府僅剩不多的財產,陳大人吶,你可不能給了這個混球啊!”
“說誰混球呢你。”有狐囂張莫名,“好歹我也是這個地方的大人物。說話客氣點。”
大夫人裝哀為怒,“你算什麼大人物,在蔣府面前,你連個球都不算。你敢這麼做,以後蔣府就斷絕和你往來,你等著餓死吧你,你等著最後窮死吧你!你給我最好記住,跟我作對,跟蔣府作對,想要個好下場,你做夢!”
有狐拉著陳大人,“我的好阿哥啊,你做得太好了。有你主持公道我就放心了啊。”
而其他地主土紳士,對著大夫人指指點點,“明明沒有地契還霸佔了那麼多年。”“我才想到十多年前,公孫一家怎麼會就此消亡了,多麼有影響力的大家族啊,說沒就沒了啊。敢道是蔣府燒了他家啊?”“就是就是,那大火燒了一整晚,救火都來不及。”
這麼多人對此指指點點,大夫人臉上掛不住,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白,大罵道:“你們這些小財主小土紳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議論蔣府。如果你們今天不幫蔣府,到時別怪蔣府和你們斷絕往來。”
大夫人在這裡,嚴正其詞也好,強詞奪理也罷,苦苦哀求也好,逼迫威脅也罷,文的也好,武的也罷,陳大人都將這個船廠劃歸了有狐。
有狐經過大夫人身後,說了句,“希望蔣府以後多多支援啊。”
大夫人再次氣得往後一摔,幸得三娘救駕有功,正好扶住。
在此之後,三個人七手八腳的將大夫人背到陳大人的府上,讓她好好休息。而她一看環境便大罵:“去陳大人家幹什麼,這個不仁不義的傢伙,塞了那麼多錢兩,還敢昧良心說話。我真是瞎眼了!趕緊走,我寧願在巷子睡覺都不來這。”
見大夫人如此執著,打死都不肯住在這。蔣堂和宛蘭還有三娘狼狽的收拾著行李,都還沒有跟陳大人打一聲招呼,就匆匆忙忙的離開,找了家小店居住。
大夫人躺在塌上,自怨自艾,“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好不容易解決掉船廠暴民的危機了,哪裡想到有狐這個混球啊,居然偷來地契,真是氣死人了。”
“大娘,有狐說的十多年前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啊。”蔣堂撓撓頭問道。
大夫人正喝著茶,聽到這樣的話,差點噎住,咳嗽了老半天,緩過勁來,有些氣惱的看著他,“這事情,你還是別多問了。”
宛蘭勸道:“大娘,你不說說,我們怎麼想辦法拿回船廠呢。有狐說的頭頭是道,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直接了,說蔣府十多年前燒了公孫一家。”
“少聽他在那裡胡說八道了。”大夫人罵道:“純屬沒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