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她想起兩年前剛來到這個地方,是姐姐給了她希望。她是那麼的聰慧和溫柔,為了讓妹妹幸福,選擇好好的替她孝敬爹孃。如今嫁人了,卻是這麼的不幸。如果不是宛蘭親眼所見,怎麼都不會相信姐姐每天過的是怎麼樣的悲慘生活。
宛蘭曾勸過姐姐,跟川芎過一輩子,都好過去那有錢的王家。結果,被無情的懲罰了。以至於最後,都快奄奄一息了。在生孩子的時刻,她夫君還認為她就是個剋星,剋死了孃親,將她趕到別的地方生孩子。
有時候,宛蘭真不知道該怎麼拯救姐姐的靈魂。所謂的幫助,也只是偶爾一時,比如命人痛打她的夫君,或者報官,但是卻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宛蘭心急如焚,問著前面的川芎,“還有多久啊。我感覺都走了好久了。”
川芎急忙回答:“應該快到了,路途確實比較遠。在王大柱的老房子那裡。”
又急又氣,又悲又無奈。馬車慢慢的向前,卻感覺像是沒有盡頭。等到下馬車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宛蘭問道:“我們這是走了多久。”
“大約——半個時辰。”一下人答道。
宛蘭深吸一口氣,卻難以平息心中的怒火。這王大柱真夠狠毒的,居然將姐姐搬到這麼遠的地方。看看這四周,幾乎寸草不生,樹木稀少,相當的荒蕪,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遠處一個孤零零的房子。慢慢走近,心裡更加的疼了。這房子幾乎年久失修,門半斜靠著,幾乎輕輕一推就能掉下來。抬頭看看,稀稀拉拉的茅草隨便搭在屋頂上,陽光直接曬進裡面。
川芎將門輕輕取下來,放在一旁,讓宛蘭進去看看姐姐。
房子裡又臭又熱,甚至還能聽到幾隻飛蟲的叫聲。塌在裡邊——說是塌,倒不如說是幾塊爛木板上放些茅草,姐姐就躺在上面,面色蒼白,肚子已經隆起的很高了。
“姐——”宛蘭輕輕的呼喚著。
這時候,門外走進一個婦人,端了一碗藥,放在旁邊,一點點攙扶姐姐起來。她便是川芎請來的接生婆。
姐姐還是像去年那樣,空洞洞的眼神,毫無表情的臉,軟弱無力的四肢。
“姐,你還好嗎?”宛蘭坐了下來,握著她的手,一股冰涼感襲來,放佛握著的不是活人的手。
姐姐慢慢的看著她——很機械的扭動著脖子,看著卻很沒神氣,“素兒,你來了。”
那種有氣無力的聲音,宛蘭眼眶開始覺得酸脹,心裡很堵,“聽說你差點掉進水裡,你的肚子沒事吧。”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了——”姐姐輕輕的說道。這個標誌性的話語,宛蘭聽的特別多,說是不用擔心,其實掩蓋了很多事實。
宛蘭看著她的手,一點點的捋起她的袖子。果不其然,上面的淤青還在,似乎是不久前打出來的。“姐——你怎麼不告訴我呢。你那混蛋的夫君,將你弄到這麼個鬼地方,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靠在姐姐的頭邊,幾乎泣不成聲了。
相對於妹妹的哭泣,姐姐就“淡然”了許多,“我——習慣了。而且這裡,很好。”
“哪裡好了。”宛蘭擦了擦眼淚,指了指這裡骯髒不堪的環境,“你丈夫真夠狠毒的,為了他孃的喪事,將你弄到這麼遠。而且環境又那麼的糟糕。你早一點說,我在蔣府給你安排好房間。”
“不用為我擔心——我很好——真的——”姐姐輕輕的蠕動嘴角,算是笑嗎?
“不過,那個老太婆死了真是太好了。惡人有惡報啊!”說起這事,宛蘭心裡有些高興,“這個死老太婆,還想打你咧。結果不小心磕破了腦袋,就完蛋了哈哈。真是死得好啊!”
“是我對不起娘……”姐姐咳嗽了幾聲,臉色傷悲。
“那你夫君王大柱呢?還在辦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