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了。」我說。
「多痛苦,我剛認識你,你就要去嫁人了。也許我真的應該小心駕駛的。」
他苦笑。
我留神他的表情,他好似真的沒有吹牛的意思。
「我們到什麼地方去吃飯?」他問我。
「隨你。」
他將車子兜了個圈子,泊好,看看我他說:「到了。」
我與他下車。妹妹的裙子太短,使我覺得難堪。
他看我幾眼,「嫁人。」他喃喃地說。
怎麼會叫我碰到了這個男孩子的呢?我想。
吃飯的時候他又沉默寡言了,不出聲。他的臉,現在有點沉沉的,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就不同了,非常的稚氣。
我喜歡他,他可以做一個很好的男朋友,婉兒與他看上去很配對。
吃完飯,他付帳,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比他大,幾個月也是大,似乎應該由我付帳。
但是我沒與他爭,我們畢竟還不太熟。
「你要去看電影?」他問,「去看一場吧。」
天地良心,我是很想去看的,但是我應不出口。
我並不想回家,與他在一起,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趣,那種感覺,那是我從來沒有試過的。
即使與國棟在一起,也是從來沒有的,我感覺到心跳,說但白話,我並不願意回去。
我與他去看了一場電影,戲說什麼,我並不清楚,我沒有留心的看戲,沒有一個女孩子與男朋友去看電影,是真的可以看到那場電影是在說什麼的。
我看著他,我覺得他非常漂亮,漂亮是沒有什麼水準的,我覺得這個人漂亮,這個人在其他眼光裡未必便是漂亮了,但我始終覺得他是漂亮的。
他有時轉頭向我笑笑,使我有大多的不好意思。我暗暗的責怪自己。
這算是什麼呢?還有幾天的工夫,幾天的時間而已,我便要離開這裡了,現在還在攪什麼鬼?
看電影?與一個陌生的男人看電影?算什麼?
國棟如果現在還與一個陌生女人看戲,我會怎麼想?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忽然想到了這句很簡單的成語,我的天,我怎麼可以這樣?
我的心擔得很重。
看一場戲的快感,並不能代替我這種歉意。
而且這個男孩子,他又會怎麼想我呢?
我在他面前,無異的有點賤的,還用說?
他也已經知道我幾天後使要去嫁人的,可是現在,今天——依然與陌生人在一起。
我忍不住了。
我站起來。「怎麼了?」他問。
「我——不舒服,不想看下去了。」我但白的說。
「好的,反正這場戲不好看。」他也站起來。
我們離開了戲院。
「我想回去了。」我說。
他看著我。「你的態度改變得很突然。」他說。
「是嗎?」
「剛才你不是這樣的。」
「但是現在我是這樣的了。」我說,「對不起。」
「沒關係。」他笑笑,「我送你回去好了。」
「謝謝你。」我有點慚愧。
「但是記住,我不是壞人。」他指指自己說。我只好笑了。
「我妹妹,她長得很好看。」我說。
「是的,我看得出來,她的確很好看。」
「她可以與你做朋友嗎?」我問,「她今年十七歲。」
「什麼意思?」他問我。
「我覺得她應該到結識異性朋友的時間了,我也一直答應替她介紹一個男朋友,你願意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