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安睡了,就連有些電視節目都停止了訊號。我的電話,終於響了。我拿起來就接了,根本就沒看號碼,因為我期待那個電話是封晨打過來的。人應該在安慰自己的時候,總是讓自己的想法跟願望無限靠攏的緣故吧,真相成了另一回事情,但這樣的結果往往失望是致命一擊。我應該就算這樣的。電話是老鱉打過來的。老鱉告訴我,胡軍喝醉了,爛醉如泥,現在都弄不走他,告訴我老地方就掛了,讓我過去救場。
我趕到的時候,胡軍正癱在沙發上酣睡,老鱉坐在旁邊攔著一姑娘,正性味十足的跟姑娘親熱,看上也有幾分醉意。
“怎麼搞的?”我撇一眼老鱉,就去扶胡軍。
“你丫急什麼急,等著歸巢呢?”老鱉看著我說。
我走過去,把老鱉的胳膊從那姑娘肩膀上拿下來,讓那姑娘趕緊滾蛋。那姑娘跟聽不懂人話似的,直愣愣的坐那裡不動。老鱉看著我笑了起來,又把胳膊搭在那姑娘腰上,然後從那姑娘嘴裡拔出那支燃了一半的煙,夾在自己嘴上。
“你知道嗎?我這一哥們,以前跟我一樣,特喜歡你們這號人。現在不行了,被一漂亮女大學生網住了,無法逃脫了,整天鱉在跟那姑娘搭的愛巢裡膩歪。你說有勁嗎?美女。”老鱉說完在那姑娘臉上親了一下,又繼續說,“現在都快成一標準的男人了,看都不看你們一眼了。你們也快面臨滅絕了。”
我不搭理老鱉,又轉身過去,扶起胡軍就往外走,老鱉突然就走過來攔住我。
“人家胡軍還沒跟姑娘逗完酒呢。你說胡軍怎麼就菜呢,讓一姑娘喝爬了。前所未有。”
“你走不走。”我看著又退回那姑娘旁邊。
“我不給你說了嗎?急什麼急。”
“不急,你把我喚來幹什麼?”
我一說完,老鱉直直看著我,然後又對著那姑娘笑起來,“這年頭,枝頭上的鳥都成鳳凰了。你丫的裝什麼裝,叫你來,不是怕你悶著啊。”
我本來就擔心封晨出什麼事情,就沒心情跟老鱉在這裡耍嘴皮子。我便托起胡軍就往外走。
我纏著老鱉剛到外邊,老鱉就出來了。然後老鱉把車鑰匙仍給我,很是不高興的瞥我一眼。
我開著車,載著幾分醉意跟我喋喋不休抱怨的老鱉,跟斜躺在後座的胡軍,穿梭在街燈與街燈之間,突然,我的電話就響了。我一看是封晨的,就接通了。
“閆樂,你來接我吧。”封晨說著哭了起來。
“你在那裡呢?”我急切的問。
“在來我家的一條路上,你快點來,這裡好黑,我好怕的。”
我趕到的時候,封晨正蹲在地上,拿著手機開啟照明模式,正在四處張望,似乎怕一不小心就會有人跳出來。我把車噶然而止停在了封晨旁邊,封晨抬起頭,往車裡看了又看,看到我從車裡出來,才站起來向我走過來,緊緊的抱住我,然後抽泣的哭了起來。
“咱們回去吧。”我抱著封晨說。
“嗯。”封晨點點頭。
老鱉從車窗裡不屑一顧的看著我們,嘴裡吐出紫色的煙霧。我讓老鱉坐後邊去扶著胡軍,老鱉懶洋洋的下來,正當老鱉鑽進車內,封晨跟我剛要進車的時候,突然一輛車停在我們旁邊,我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注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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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後車窗搖開了,一個平頭看上去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把頭伸了出來。
“封晨。”那個男人叫了一聲。
封晨不理睬那個男人,把頭轉了過去,就往車裡鑽。那個男人又叫了一聲封晨,封晨讓我趕快上車。那個男人推開了車門,走了過來,拉開封晨坐著那邊的車門。
“你下來呀。跟爸爸回家好不好。”那男人跟封晨說的話的時候口氣異常的和藹。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