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她也沒那麼豐富的想象力去給談軒止編造一個那麼悲慘的經歷。
那麼問題來了。談軒止是昨晚醒了,現在隻字不提呢?還是他從頭到尾就沒清醒過?還是……她說的那句話裡有催眠的作用?蘇小舞自從開始發現她身體有超人的能力之後,便每時每刻注意著,生怕錯過一點點可能。
“還發什麼呆?人都已經走了。”趙清軼取笑的聲音再次傳來,蘇小舞撇了撇嘴不予理會。
船上的時光就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過。蘇小舞可以明顯感覺到談軒止對她和對其他人的態度不同,雖說是一樣的冰冷,但是好像就是有點那麼不一樣。
她相信不光她一個人看出來了,因為林禹看著她的目光一日比一日曖昧,鳳飛飛冷嘲熱諷也多了起來,至於趙清軼,還是那副老樣子。也不知道是演戲給誰看。在船上做足了紈絝子弟的樣子。
江船過了三峽,水域便寬闊了許多。順暢地直達渝州,也就是現代的重慶市,也是鯤鵬幫的大本營。
蘇小舞一路上也不好甩開鳳飛飛和段旭,鳳大小姐是“名正言順”地抓她回去成親,然後號稱要隨她回峨嵋,面見她師傅孤缽師太求她做主。這是蘇小舞有次在船上婉轉提出來想讓鳳飛飛回寒月堡地時候,鳳大小姐給出地答案。
幸虧是蘇小舞沒有任何內力,否則聽到這話,非要內傷吐血不可。不過就算沒有吐血。蘇小舞也著實鬱悶了許久,她實在是拿這個尊貴的大小姐沒有任何辦法。
至於段旭,人家擺明了是想搭順風船回大理,“順便”去峨眉山遊覽一番。理由充分,藉口正當,她憑什麼不讓人家同行?
所以。蘇小舞心情極其惡劣地向談軒止告別,順便問他可否有船隻到峨眉山的。她會付船資。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後者二話不說馬上調轉準備入港的揚子號,親自送他們一程。
蘇小舞感動得星星眼直放光,是誰說談軒止同學冰冷不近人情的?分明冰山表面下隱藏著一顆樂於助人的心!咳,只是大家都沒有發現而已。
趙清軼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不免得越發懷疑他們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就是不明白為何蘇小舞就能那麼輕易的打動談軒止。在他看來簡直就是難以置信。為何蘇小舞總會有辦法取得每個人的信任或者崇拜?而且從談軒止看向蘇小舞的眼神來看,如果此時蘇小舞讓他把鯤鵬幫地幫主讓給她,恐怕後者也不會眨一下眼睛。何況只是送他們一 程。
所以揚子號過渝州而不入。沿著長江繼續逆流而上,不到一天便來到了樂山市。而樂山大佛,就建造在樂山市的對面,三江匯流之地。
蘇小舞站在船頭甲板處,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不遠處的樂山大佛,目瞪口呆。為什麼她印象中的樂山大佛和她現在親眼所見的不一樣啊?
“蘇蘇,表情別那麼誇張好不好?生怕別人看不出端倪來?”趙清 踱步到她身邊,表情悠然語氣溫和地說道。兩人並立船邊,倒是在看風景的樣子。
蘇小舞知道,如果有心之人看在眼內,有那麼一點點地對她和趙清 真實目的地懷疑地話,她如此表情就已經漏了餡。可是,這船上不是沒有別人嘛!
“這佛像好像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蘇小舞使勁眨了眨眼睛,確切的說,應該是和她在電視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趙清軼不以為意,以為蘇小舞少見多怪,懶懶地搖著摺扇道:“沒見過這麼巨大的佛像吧?吃驚了吧?震驚了吧?”
蘇小舞搖了搖頭,她倒是見過,只是沒見過佛像外面居然還有樓閣覆蓋,單單隻露出佛像低垂慈目地臉容,活生生像是一道枷鎖。
“外面地那一層層是什麼?”蘇小舞很是無語,這樣在樓閣的覆蓋之下的大佛,氣勢和在現代看到地少了不止一點半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