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大衛在上西頭的住所不到兩年就兩次遭到盜竊行兇。可在這兒,一切都是鄉村風味,靜胸的,很安全。
珍妮弗喝著第二杯咖啡,心裡想著結婚紀念日給凱思送個什麼禮物,這時門鈴響了。
她望了望廚房的鐘,還不到八點,送郵件的人來不了這麼早。她把綠絲袍子一緊,遮住胸前,便匆匆走進起居室。鈴又響了,而且響得更長、更急。
她從起坐間窗戶往外一看,見車道上沒有車,夕照溪衚衕裡也沒有。他們家門上還沒有安裝窺視孔。因此,現在無論是誰站在前面的臺階上按鈴,珍妮弗也看不到。
她小心翼翼地開啟了一道門縫。她看清了。按門鈴的原來是大衛。他身穿珍珠灰的棉質運動服,足蹬跑鞋。珍妮弗平時見大衛總是打著領帶,衣冠楚楚的。現在變了服裝,她一時幾乎認不出是他。只見他大口大口喘著氣,微笑的面孔容光煥發,一綹灰白的頭髮垂在前額。珍妮弗覺得他是令人難以置信地漂亮。
“我還不知道你練跑步呢!”
“原來我確實不跑,”他笑道,“但是住在這兒,沒有牆球場,只好每天早上從你屋前跑個來回,一共一英里左右。”
“你跑過去的時候我沒看見,”珍妮弗說,“估計是還沒起床。”
“你們早起來了,”大衛微笑,“但是我每見凱思的卡車還在車道上,我就繞開了你們家屋子。”
“外面好象很潮溼,”她說,“你不進來坐一坐麼?”
“好吧。”
大衛在前門站住脫下了跑鞋。他彎腰去解鞋帶,珍妮弗看到他的運動衫溼得成片地貼在背上。她想他也許貼身什麼都沒穿。她立刻想到自己除了外面裹著綠綢浴衣之外,裡面也是一絲不掛。
大衛穿著襪子走過起居室的地毯。珍妮弗回到廚房給他拿來一片熱土司,又倒了一杯咖啡。她有些感到不安。兩年多以來她是第一欠跟不是凱思的男人一起吃早餐。
她把自己的杯子拿到桌子那邊坐下:“你為什麼起得這麼早?”
“唔,”大衛微笑了,“臥室沒窗簾,太陽一照我就醒了。多運動可以早睡,在這兒晚上畢竟沒事幹。”
“的確,”珍妮弗同意,“的確如此。”天呀,他真漂亮!她想,“那麼,你覺得滿意嗎?”
“啊,太好過了,”大衛開懷大笑,“跑步、讀書、吃飯、睡覺,此外無事可作。我只希望樓下襬上你定做的那些椅子和沙發。”
珍妮弗抱歉地笑了笑:“專門訂貨一向要幾個禮拜,但是,五月底以前起居室肯定可以佈置好。”
大衛隔著餐桌伸過手來握住她的手:“樓上佈置得漂亮極了,”他說,“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他的觸控叫她吃了一驚,急忙把手抽開了。她知道傢俱已經齊全的屋子只有一間,因此大衛所說的“樓上”便指的是大臥室。
“好的,”她說,“也許今天下午來。”
“為什麼現在不能去?”大衛問她。
“因為我連衣服也還沒穿好呢。”她笑了。她隨即又不安地把一頭棕色的長髮從臉上掠開。
大衛溫文爾雅地一笑:“我也並沒有穿戴整齊呀,何況今天早上霧很濃,沒有誰會看見你的。”
他是在開玩笑麼?珍妮弗思忖,這完全不象是他。她又看了看大衛,他只咬了一口土司,沒有喝咖啡,臉上浮動著歡快的笑意在看著她。
珍妮弗伸手把落到了前面的長髮掠了回去:“我很抱歉,”但她不禁感到有點兒慌亂,“我應當給你點乳酪。你要不要——”
“不用了,謝謝,”大衛說,“我喜歡喝淨咖啡,跟你一樣。”他又笑著說,“我是真心誠意請你上樓去看看——你去嗎?”
“穿著拖鞋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