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到前方的亂流中傳來令他不安的氣息,對方利用前方熔岩流動的性質迅速佈置出一個殺人的陣法,裡而不是一張網,而是上面張網在等著自己鑽進去。他再回頭看,身後的殺人光網數量不知什麼時候早翻了幾番。
“恐怕對方有秘法可以任意控制這條地底靈脈,我就象鑽進他口袋的小蟲子,再怎麼掙扎也沒用。”陶勳意識到這一點,整顆心頓時沉下去,繼續循著這條水道追蹤過去死無葬身之地,但歸途被截,退又退不得,進退兩難。
既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陶勳仍然不願使用出天界的仙術破困而出,那樣做正中對方的下懷,拿自己的性命成全對方奸計得逞,怎麼想怎麼難受。可惜倉促之間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兩頭的光網迅速迫近,留給他決斷的時間少得可憐。
怎麼辦?陶勳選擇從熔岩中突圍。
地底的熔岩是凡界地脈靈力的根源地,是凡界天地存在最基礎的一部分,凡界的修仙者也許可以藉助各種神通、法寶接近,甚至於停留在熔岩表面,可是還沒有誰可以穿行於其中,別人做不到,陶勳也做不到。
實際上,陶勳沒有選擇,要麼不抵抗被對方輕鬆殺死,要麼踩下對方佈置好的陷阱,兩害相權……活人豈能被尿憋死,再怎麼著也以保命為首要任務,先渡過眼前的難關,至於天罰的事那便等到來後再說吧。
他在光網及體的那一瞬間,突然拐向扎破水流形成的通道壁,一頭扎進地底的熔岩漿中。
灼目的熔岩壁上出現一個小暗點,一閃而沒。
接著,兩頭壓迫過來的光網都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扯住,以暗點的位置為中心化作一個漩渦,那許多個通湮滅掉一切的光網統統被吸了進去,只一剎那間就不復存在。可它們所攜帶的毀滅力量並沒有消失,暗點的位置立即變成亮點,亮得刺破厚厚的岩漿壁透出來。
在光點的中心,陶勳雙手,乃至身體,已經形成一個奇妙的印訣形狀,一團烏黑如墨的小球在他兩手手心間滴溜溜地飛速旋轉著。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緊接著的下一個瞬間,整個地底,無論是水流通道還是周圍的地底熔岩岩漿全都在震顫,閃電從虛無中出現,上千萬條暗金色的電舌以陶勳為中心猛撲而至。
陶勳已經使用了自己悟出來的仙術,所運用的自然是超出凡界法則容許的太元仙靈之力,他在撞進岩漿之前就已下定決心:你不讓我好過,我也讓你難受,賭一賭誰的運氣更好吧。
他的瘋狂之舉不出意外地牽動天機,來自天界的天罰劫雷破界而至,這些劫雷不光以他為目標畢集,還沿著原先的地底水流通道電速蔓延開去。
陶勳在被劫雷轟到的同時,也感應到在遠方某個位置傳來同樣劇烈的震顫,不禁心頭一鬆:成了,罪魁禍首也被我拉上墊背了!
浩淼煙波,天水相接,無邊無際,沒有到過大海的人無法真正地描繪出大海的廣闊無垠。
海上風景除了壯闊之處還有一個詞彙可以形容:單調。
的確,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乘船航行幾個月後目中所見盡是同樣的、一成不變的風景,不是單調又是什麼?
“真無聊呀!”海風中一艘海船劈波斬浪地行進,一名少年迎著風站在船舷眺望遠方。
“少爺,您就別望了,還早著呢,要三個月才能到泉州,我們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現在是看不見陸地的。”旁邊的一名老水手笑著勸他。
“唉,我知道,我奉先父遺骨還鄉,天朝故土對於我這種出生在海外的遊子而言實在太遙遠、太陌生,若非父親遺命我倒寧可永做化外之民。”
“呵呵,小少爺,化外之民好做,恐無根之木難活。”老水手聽得他此話後略顯得不高興,道:“海外再好終是異邦,不同膚色、不同語言、不同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