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追問說:“那名偷走王杖的僧人不是留信了嗎?信裡什麼都沒說嗎?”
相逐師父嘆了口氣:“信裡只說那機密斷不能講,講出來會引發更大的禍患。最好的辦法就是由自己帶走,從此失去蹤跡。”
聽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半面,凡是說到偷盜之事,第一個就會想起他。半面連連擺手說:“與我無關哇!我都沒見過這東西!”
相逐師父笑笑說:“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這位小施主應該還沒出生呢。”
雲瀾不依不饒地問:“那會不會是你師父?”
“才不是!我師父手上有什麼好東西我都是知道的,只有那個……你們說的那個燈座沒讓我看全,其他東西我全都知道!”
他說得自信滿滿,看來不像是假的。
相逐師父也只能告訴他們這些,好歹現在是確定了真有御理王杖這件東西,且明確知道了此物已經遺失。但這東西到底有何神奇之處?究竟能不能呼風喚雨?這些傳言還有待商榷。
這樣一來,留在山上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是不是明天一早就準備折返?
“不!還有一件事!跟蹤雲摯啊!”雲瀾叫了起來,同時也提醒了大家,那個先前被相逐師父發現的雲摯,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而此時的雲摯也同樣鬱悶,他出去探索一番不僅沒有收穫,還差點被一個老和尚抓到。明天肯定會在廟裡傳開,住客中有人夜盜寺廟。
雲摯本是瞞著李爍和賈先生獨自行動的,他還是想盡量趕在他們前頭拿到東西,可這樣一來到明天早上就瞞不住了,如果是住客裡有人偷盜,他倆肯定會聯想到他。
雲摯一夜未睡,坐等天亮。他打算趕在訊息傳開前,就找個理由驅他們離開。
第二天,玉皇廟的晨鐘剛敲響第一遍,雲摯就把李爍從床上拖了起來。賈先生聽到動靜也一併起床了,他的更衣梳洗要比李爍利落得多,沒有二話,一會兒工夫便整好了。可李爍卻是一邊抱怨一邊收拾,說晨鐘只是僧人和道人修行的鐘聲,住客不用這麼早起的,早膳也要在他們講過早經後才開始準備。
雲摯用一隻手收拾起來都比他伶俐,沒耐性地說:“早點出發就能早去幾座寺廟,那王杖看似不在這裡,那我們就要多走幾座山峰了。”
“什麼!還要翻山越嶺?不是隻有這個玉皇廟嗎?”
這時賈先生也看不過去,開始幫腔了:“世子想什麼吶!整座泰山有好幾所寺廟道觀,既然來了,當然是都走一遍了。”
“啊——不要!”李爍又撲回床上,耍賴說,“我不要走遍那些寺廟,不如我們分頭尋訪吧,賈先生你去一邊,我和雲摯去另一邊,最後在山腳集合。這樣起碼我能少走一半。”
他怕賈先生不肯,還補充說:“你放心,我不會溜走的,一定與你匯合!不然你回去告我的狀,讓我老爹打死我!”
賈先生滿是不樂意,但還是遵從了世子的提議,一個人失落地走了。就在那一刻,雲摯突然有了個猜想:或許李爍這幾天擺出那種任性不懂事的樣子,並不是為了哄騙他,而是衝賈先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