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摯想跟他告個假,離開幾天,去搜一搜那座佈滿野墳的山頭。
他正要開啟話題,就聽到李爍在那裡說:“雲摯,陪我去一下城外的那座高山。去年,我們齊王府在那裡辦了祭禮,我總覺得……那時候發生了什麼我沒察覺的事。”
雲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笑開了,現在好了,所有的線索又指到了一處。
雲摯告訴了他從鈴音那裡聽到的新情況,她的爺爺最後就葬在那個野墳堆裡,他想去找找看,說不定還能挖出些重要的隨葬品。
“看來我們還是很有默契的嘛!”李爍開玩笑說,“你可要長命百歲啊,沒有你的話,我要失掉多少樂趣啊!”
雲摯沒有接話,只是陪笑了一下。
李爍按住了他的酒杯,不再讓他飲酒。他認真地說:“雲摯,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我不會不管你的,我會竭盡所能救你的性命。”
雲摯又笑了起來,這次笑得好看多了。他開始覺得一直這樣倒也不錯,將來某一天自己死了,還能有個同樣自私自利的混蛋,嬉皮笑臉地送自己最後一程。
他們一起望向遠處的高山,那裡是他們共同發掘的下一個目標。
而此時山上的那些人還不知道正在逼近的危險,他們照常駐紮在那裡。雲真和相逐照常在營帳裡討論事情,其他人則在山間晃盪,一時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雲渡一得空就在那裡練劍,有時會不知疲倦地練上一整天。相比之下雲瀾就悠閒多了,通常只是託著腮幫子坐在一旁看著他,其他什麼也不做。他越看越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太懶了?這樣下去明年的祭拜禮估計都不能跟他站一塊兒了。
雲慧走了過來,難得沒有鬥嘴,還安慰他說:“不是你不正常,是雲渡太不正常了。我外出做任務時也不練功,哪怕有時間也不練。”
這本來就是啊!一般離開乾影山就是有活要幹,誰在幹活的時候還兼顧練功呢?
他們正看著的時候,大師兄也走了出來,他也盯著雲渡看了很久。雲瀾知道他不是在吃驚雲渡會執手千羽,這個他已經見識過了,大師兄之所以看那麼久,肯定也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果然,大師兄叫停了他,走過來找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