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灼。」對方終於低下頭來看他,一雙鋒利的黑眸微微眯起,「平日裡沒怎麼見你逞過強,這時候在我面前逞什麼強?」
「……」
這還真不是他想要逞強,時灼露出難以啟齒的神情來。
總督夫人伸手摸他腰的時候,時灼沒有絲毫不該有的反應,甚至還覺得有些厭惡與反感。可莫森與總督夫人完全不同,對方僅僅是像現在這樣抱著他,而時灼老實本分什麼都沒有做,都覺得身體像是被添了把柴,心口燃竄的火越燒越旺起來。
被莫森這樣抱著走了一路,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烤般煎熬難耐。從內宅到前院的路像是沒有盡頭,時灼從未覺得時間這樣漫長過,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夠短暫失去清醒。
強行壓下心底衝破桎梏而出的渴望,他麵皮微燙地抬起眼眸望向莫森,一時間也分不清楚臉上的燙意,是受藥效影響還是出於羞恥,「……上校,你知道我被下了藥吧?」
莫森沒有回答他的話,垂眼掃向他的那道目光裡,明晃晃寫著「我沒瞎」三個字。
「……」
「上校,我現在很熱。」眼見暗示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將話攤開來講,「你這樣抱著我不鬆手,我會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男人面不改色地接話:「可以。」
「……」
時灼如今的處境可以說是水深火熱,身體熱到想要緊緊扒住男人不放,偏偏本尊還讀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如同審閱下屬請求那樣批准了他的行為。
眼下他心中好似螞蟻啃噬般癢得難受,一半是藥效發作驅使,另一半是被莫森氣的。可偏偏他碰不到撓不了,面前的人還是半個始作俑者。
急需其他話題來分散注意力,時灼開始不經思考胡言亂語問:「上校,你也這樣對你其他的下屬?」
「下屬?」相較之下,莫森的腦子比他清明不少,「時灼,你現在的身份是情人。」
時灼許久沒有出聲接話,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脖子看。
「你在看什麼?」察覺到他灼灼的視線,莫森再度低聲開口道。
伴隨著他聲帶振動逐字吐出話語,男人脖子上明顯的喉結跟著滾動起來。時灼看得全神貫注而又沉浸其中,甚至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嚥了咽口水。
「時灼,」聽到了他發出的清晰動靜,莫森不留半點情面地叫他,「別盯著我咽口水。」
「……」
「上校,」時灼的語氣尷尬又無辜,「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住。」
「你可以把眼睛閉上。」莫森出聲提醒。
雖然這提議很快就被身為當事人的他否決:「閉上眼睛更加容易想入非非。」
莫森聞言,低下頭表情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兩秒以後,似乎在短時間內做出什麼重要抉擇,男人動用口頭語言指揮他道:「時灼,把你的右手從我脖子後拿下來。」
時灼乖乖照做拿下了自己的右手。
「現在把它放到我的喉結上。」對方說。
時灼從順如流地將右手抵上他的喉結。
「如果你實在忍不住,我可以允許你摸一下。」男人面容淡漠勉為其難地道。
雖不能理解但大為震撼的時灼:「……」
他最後厚著臉皮一路摸到了懸浮車旁,在莫森彎腰要將他放入開啟的車後座裡時,仍是愛不釋手地在對方脖子前流連忘返。
「時灼,」莫森將手從他的腿彎處抽出,接著按下他抬起的那隻手,垂著頭微微皺起眉來警告他,「我只讓你摸一下,你摸了很多下。」
「抱歉上校,」時灼表現得呼吸急促,「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住。」
莫森不予置評地抬眉,垂眸瞥向自己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