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故土難離的困頓。
四人沒有在上頭村的村子裡多呆,在趙大亮的指引下,他們徑直往上頭觀而去。
道觀外,有個瘋道士披頭散髮的倚在觀外的牆角下,撿拾著地上的什麼東西,並且往嘴裡塞。
四人對此,並不在意,這瘋道士的行為,和諸多瘋子並無二致,沒有什麼特別的。
趙大亮在道觀門口扯著嗓子對道觀裡頭喊,“有人嗎?有人沒有?”
道觀裡頭沒人回答。
趙大亮看道觀的門虛掩著,於是走上前推開門,帶著其餘三人走進了上頭觀的院子。一進院子,李思廣等人就感受到了這坐道觀的古意。雖然破敗,但是由於藏在深山躲過了十年浩劫,觀裡頭古老的建築風格和建築裝飾儲存得很好,一看就知道這道觀建得有些年月了。
趙大亮站在院中,對著道殿裡頭繼續喊,“人呢?人都死哪去了?信守老道在哪?叫他滾出來,老子要見他。**別藏著噎著,趕快出來,還錢!”
趙大亮喊了好幾聲,道殿內才有人應了聲,從那聲音聽起來,似乎剛剛睡醒,“誰找我師傅?”
38 懸崖上的怪物
眾人看著宋偉仁跟個落湯雞似的走了進來,都十分愕然,而後“老農民”李思廣研究員看著他的落魄模樣,忍不住將喝進嘴裡的一口香茶噴了出來,而後笑臉盈盈的看著他。
溫深慌忙起身,“宋博士,你這是?這是幹什麼?”
宋偉仁面無表情的劃拉了一下貼在額頭上溼漉漉的頭髮,又頂了頂鼻樑上的金絲邊眼睛,並不回答溫深,而是一屁股坐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對著李思廣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是我糊塗了。現在我決定重新開始審視這裡發生的一切,然後本著科學精神,用充滿熱情的心,來探究這裡未知的事物。”說完,他轉頭望向趙大亮的老婆,“大姐,我對剛才的態度表示歉意,向您道歉。不知道的就讓它不知道吧,不過還要請您繼續仔仔細細的講述一下你知道的一切,什麼都別漏了,我洗耳恭聽。”
趙大亮老婆看著這個性格怪異的學者,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下意識的點頭表示了應承,但卻實在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旁邊李思廣樂得不行,“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他對溫深說道,“我說了就那麼幾句話,這傢伙一定能受得住,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到的。”說完,他又轉向宋偉仁,“精神可嘉,方法卻有待商榷。一盆冷水澆醒你過度發熱的頭腦,是對的。但是溼漉漉的坐在這裡跟我們一起聽故事吹冷風,那就不止頭腦發熱,連身體也會發熱,到時候別說什麼到野外調查研究,就算起床走路,恐怕也難咯。”
宋偉仁聽了這話,依舊倔強的沒有說話。溫深趕緊上前,“對對對,你先去搽幹了身子,換套乾爽衣裳再來聽他們介紹情況。”
“沒有乾衣服,都在山下。”宋偉仁面無表情的答道。
趙大亮聽了,趕緊叫她媳婦取出自己的乾淨衣服,然後他拉著宋偉仁,到隔壁房間處理了一翻,兩人這才重新回到會議室。
回來以後,李思廣和溫深看著宋偉仁的模樣,忍不住又笑了一回。因為他架著個金絲邊的眼睛,文鄒鄒依舊端足了專家教授的架子,身上卻穿著一件普通山民的舊衣裳,那氣質相當不搭。
不過這也說明宋偉仁這回是真想開了,對這些身外物毫不在意,堅定而冷漠的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現在可以開始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