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婆神才是一切神明中最偉大的存在!”
“放屁~毗溼奴大神無所不能!”
“乾死這些希瓦派!”
“摩葉派萬歲!!!”
一號倉偌大食堂內,三百多號囚犯,正在為自己的教義理念大打出手,還有些其他教派的犯人,則規規矩矩跑到角落蹲下,目視這些即將倒黴的犯人。
身穿屎黃色警服,手持藤條盾和木棍的監警,只是將餐廳大門堵死,就這麼注視打成一團的囚犯,有些監警還有說有笑的想要打賭,看哪一派的教徒勝出。
班德拉揹負雙手,嘴裡叼著煙站在這些監警後面,巴拉德瓦個子高看得遠,見那些犯人很多都已經見紅到底,不由眉頭微皺,附身將臉湊到班德拉耳邊:“叔叔~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到時候不好收場。”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把這些混蛋拉開。”
隨著班德拉監獄長一聲令下,堵住餐廳三個大門的監警們豎起木棍,踏著整齊步伐開始進場,他們手中那已經包漿的木棍,逮著那些犯人,沒頭沒腦一頓抽。
“嘭嘭嘭~”
木棍抽在後背發出的悶響聲,讓蹲在角落的那些囚犯們,一個個聽得臉皮直抽抽,他們用憐憫目光看向倒地打滾的犯人,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草~草~蹲下~雙手抱頭。”
巴拉德瓦一邊用木棍抽打這些罪犯,一邊大聲呵斥,雖然他才14歲,可警齡已經有9年整,從10歲開始,他便扛著藤條盾手持木棍,經常鎮壓這些賤民。
聲勢浩大的群架,在監警們暴力鎮壓下,不到十分鐘便平息下去,班德拉揹著雙手,遊走在這些剛剛老實下來的犯人之間:“誰起得頭?”
“......”
見這些犯人不說話,作為監警老油子的巴拉德瓦,將視線移到角落裡那些犯人臉上,顛了顛手裡的木棍,來到一個瘦弱中年人面前站定。
後者緩緩抬頭,露出一張黝黑的面龐,眼中滿是無奈,瞥向他身後那些犯人,眼中多少有些忌憚:“巴拉~我這次真的不知道,我正吃著飯呢,那些混蛋就打起來了,正好我背對他們。”
“是麼?”
巴拉德瓦笑眯眯的將木棍,一下接一下敲打手心,轉身在這些犯人面前來回走動,班德拉不說話,只是叼著煙看自己侄子如何處理。
其他監警知道兩人的關係,再加上巴拉德瓦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平時對自己這些吠舍和首陀羅也挺禮貌,他們也樂的清閒。
“南區0號倉前幾天,剛送走一批打架的,正好空著呢。”
他的聲音並不大,在安靜的食堂裡卻異常清晰:“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隨機抓30個進去待一個月,期間可以找我們監警舉報,要麼你們自己把人供出來。”
“我!”
一個德拉維德人緩緩舉起右手,漆黑的面板和扁平的大鼻子,嘴唇厚實泛紫,那雙骯髒的大腳丫子很寬,他看向皺眉的巴拉德瓦:“長官,我是希瓦教徒,我看不慣摩葉教徒的嘴臉,這才~”
“啪~”
話沒說完他的臉上,便被巴拉德瓦抽了一木棍,隨即一腳將這個男人踹的倒飛出去,這個倒黴蛋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正好滾到餐廳門口站著的卡魯腳邊。
“還有誰說謊?”
巴拉德瓦用木棍敲擊著手心,變聲期特有的公鴨嗓,讓他嚴肅的話語有些搞笑,可在場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因為他一腳將百十斤的男人,踹的在地上滑行10多米,隨後還翻滾了這麼多圈,他的力氣越來越大了!
“我希望你們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
安靜的餐廳裡,只有眾人略顯緊張的呼吸和吞嚥聲,凡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