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作虛態,當下只是謹神防備,俟機而發。倏然之間,酒鬼卻身形一晃,竟是好快,如鬼魅一般,在電光石火之間,欺至申無悔跟前,呼地一聲,毫不留情,朝著對手面門便是一掌。
申無悔一見他這身速,自愧弗如,眼見對方下手狠毒,大驚之餘,當即避身閃避,同時長劍遞出,直削他手腕。酒鬼也是聽說過“波浪電劍”申無悔這人,知他人如其號,運劍閃電,眼見他長劍以奇快之速削向自己腕處,只得驟然回掌,避開之後,旋即又將另一手向申無悔胸中抓去,直取其穴位。申無悔全神與之爭鋒,哪敢大意,當即晃一晃身,劍護前胸,也避了開去。隨即二人又鬥到一處,一來二去,片刻間又拆了*招,一個仗著身形之快,一個仗著劍法之快,都小心在意,一時也不見勝負。轉眼之間,兩人又過了十數招,依就不見勝負。兩旁觀者見此激鬥,險時極險,妙處自妙,觸目驚心。
二人正鬥之時,忽然同時躍後一步,波浪電劍申無悔這才凝劍不發,眼望著殺人酒鬼冷聲道:“這一局我敗了無甚干係,可閣下要是敗了,那你們便是連輸了三場,往後也就無須再比了,到時你們可得依照諾言,歸屬於我迅雷堂下。”酒鬼與他適才那一陣相鬥,雖一時不能取勝,但已試出深淺,知他若要勝己,那卻是難能,冷笑道:“就憑你這犢子也想勝我。”語音未畢,猿身一動,縱身又上,兩人又鬥到一處。一個運劍如風,一個身法靈敏,片刻之間,又過了十餘招,鬥得正緊處,卻忽見酒鬼竟躍開一旁,動作極快,伸手持起酒葫蘆,竟偷空去喝了一口酒,眼見申無悔長劍迅速攻來,當即氣沉丹田,向他一噴,口中那酒液便噴散出去,化作無數涓滴。申無悔也不在意,依就挺劍直刺,對準了對方喉嚨,那些酒水便有不少落到了他的身上。一切皆在電光石光之間,他這一劍眼見便要刺入酒鬼咽喉之處,孟公子一夥莊丁不禁都吃了一驚,而那紫桑身後有幾人卻叫起好來。申無悔眼見片刻之後,殺人酒鬼便可喪命於自己劍下,決無幸理,心中也自是驚喜,堪堪手中長劍已即酒鬼喉嚨處,卻忽覺身子一癢,同時又是一麻,渾身上下竟好似有眾多蟻蛭齧啃一般,當即一個疏神,劍勢稍慢,這才被酒鬼避開。
酒鬼避開之後,暗自舒了口氣,徑直走到郝好人前,道:“他輸了。”郝好人尚未有言語,郝二介面道:“我說酒鬼呀,你方才可也夠險了。”酒鬼笑了一笑,點點頭,退入莊丁群中。
孟公子聽說申無悔輸了,心中奇怪,方才並未見申無悔有敗相,還反而險些一劍刺入酒鬼的喉嚨,似佔上風。他心中不解,向申無悔看去。
此時申無悔只覺全身又麻又癢,麻癢之感漸盛,呼吸之間,已是痛苦難當。此時他尚不知酒鬼已經回隊,正欲強撐,挺身再上,可身子卻已不聽使喚,竟難再移動半步。紫桑一夥人眼見此景,瞠目結舌,不明所以,但眼他定在當地,神色古怪,大有痛苦之相,十分狼狽,果真似是落敗。這邊眾莊見了,卻歡笑起來,大聲叫好。
孟公子也不明其理,只注目那申無悔,卻見他手中長劍忽然落在地上,鐺地一聲,接著便見他人咚一聲,倒在地面之上,蜷著身子,大顯痛苦之狀。再往後的一幕驚呆了孟公子以及紫桑一夥人,但見那倒地的申無悔身上開始冒起輕煙來,在他痛苦的呻吟聲中,輕煙漸濃,繚繞開來。片刻之間,濃煙模糊了他身影,隨即眾人耳中只聽得申無悔幾聲悽慘怪厲呼號之聲。孟公子見狀聽聲,鼻中又聞得一陣焦臭血腥的氣味,由不得頭皮一陣發麻。須臾,那慘呼止了,待濃煙散去,那申無悔竟已是形影不見,那地面之上,只留下一灘鮮血。紫桑一驚上前,面如死灰,心中雖早隱有所覺,但還是不禁驚撥出聲。
孟公子倒抽了口涼氣,心想申無悔慘死是定是跟酒鬼那時噴出的那口酒有關,不禁向酒鬼看去,只見他與申無悔相鬥之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