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岸上還是我們的人。”
雲祥受傷後無法再使用輕功,只能和雲渡一起拖著雲慧慢慢地游回來。
另一邊,雲摯剛在岸邊落地,還沒走幾步,腳下的泥土就翻騰了起來。山琰帶著幾個學徒在兩頭用力拉拽,上下兩排帶刺的絆馬索瞬間破土而出,攔在了前面。
若是平時,雲摯可以憑藉輕功輕鬆跳過,可現在他剛在湖面打了一個來回,還扛著不省人事的雲真,也是透支的狀態,根本越不過去。他只能調轉方向,朝另一邊跑去。
跑了一段後,他腳下突然踩中了什麼,只聽見“嘎噠”一聲,上頭立馬落下來一個網罩。雲摯將雲真往邊上一扔,自己被罩在了裡面。正當山琰高興地要跑出去時,一陣猛浪襲來,把他彈飛了出去,雲摯竟是用內力徹底打散了網罩。
他一脫身,就扛起雲真繼續往外走,為了不再落入圈套,他爬上了岩石高地,不再走叢林和土路了。
一個學徒焦急地問:“怎麼辦?還有兩處機關尚不及觸發?”
山琰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土說:“沒事,已經把他往雲佑師兄的方向趕了。”
果然,在那方岩石高地上,雲佑已經等待多時了。雲瀾也放下弓箭趕了過來,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
雲摯先看了看雲瀾,對他說:“你別出手,反正你也打不過我。只要你自始至終不動,我就不殺你。”
“雲摯師兄,為什麼?為什麼……”
和這種小孩子哪兒說得清楚為什麼,雲摯冷笑一聲,轉向了雲佑。但他既不急於開戰,也不忙著脫逃,而是吹了記響亮的口哨,招來一匹馬。他把雲真放到了馬背上,猛拍一下馬腿,馬就飛奔了起來。
“等等!不能帶走大師兄!”
雲瀾轉身去追,卻被一記重力強按在地上,那人厲聲喝道:“叫你別出手!”
其他幾個學徒也連忙去追馬,可人哪裡跑得過馬,一轉眼馬就沒影了。山琰解開一匹他們自己的馬,飛快地追了出去,其他學徒也學樣,騎上剩下的馬也開始追了。
雲瀾被他按著,還是心有不解:“雲摯師兄,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雲佑拔劍了,一劍朝雲摯刺了過來。雲摯趕緊跳開,那嶄新的劍光閃得他晃眼。
“你終於用劍了,不再裝了嗎?”
雲佑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招接著一招地緊逼過來。雲摯疲於躲閃,竟避之不及被他劃傷了兩處。雲摯認出了這把劍,是當年前掌門親自送給他的。因其輕若羽毛,刃薄透亮,故命名為“飛羽”。
而此刻雲佑的劍招更是讓飛羽劍快若閃電,宛如成千上萬的飛鳥撲羽而過,讓人應接不暇。
“你的劍招是自己獨創的?從導師們那裡沒見過啊!”
雲佑還是不說話,將剛才那套連環招式又加了兩成功力刺向雲摯。現在,是他的極限了,他已經用上了此刻所能調動的全部內力。
先前損傷的內臟疼痛不已,可並不影響他凌厲的攻勢,和刺向雲摯的決心。
這一波攻擊讓雲摯身上的傷口更多了,最大的傷口開在了胸前,印出了一片血紅。
可雲摯沒有慌亂,反而笑了起來:“生這麼大的氣啊?可惜了這麼好看的劍招,還沒取名字吧?”
雲佑終於開口說話了:“既然第一次正式使用就是用來殺你,那就借用你的名字好了,以後留個念想。”
他再度刺了過來:“從今往後,這招就叫——執手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