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內力的驅動,迴旋鏢“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在白天這種程度的聲音或許還不算什麼,可夜裡卻顯得格外炸裂,馬上引來了此起彼伏的聲音:“誰!誰在那裡!”
很快就有鯤鵬派的直系弟子混合著不知道什麼門派的人衝了出來。雲佑無處可躲,只能正面應敵。還好其他門派的人都只是做做表面功夫,並不十分較真,雲佑只需認真對付鯤鵬派的弟子即可。
雲佑想這樣也好,他故意沒穿夜行衣,既未掩飾身形也不遮擋面孔,被越多人看到就能越加證實他的身份。這樣一來,雲佑單人夜闖鯤鵬派大營的訊息明早就會在圍攻的隊伍中傳開,這既能掃一掃鯤鵬派的威信,也能代表乾影派的一種態度:乾影派不支援這次圍攻。
如果說話不頂用,那麼就用實力來通知你們!雲佑想起了從小在乾影山上受到的教誨。導師們說得對!前掌門說得對!無論是想維護仁義道德,還是想支援邪魔歪念,都要先有本事說話,才有機會聲張!
雲佑並不使用武器,僅憑掌力就放倒了五六個衝向他的人。眼看著下一波人又衝了過來,雲佑正準備應對,就看到數發暗器從黑夜中飛出,幾乎例無虛發,全部命中衝上來的人。暗器雖小,可都淬了藥物,這些人中招後個個身體麻痺,倒地不起。這種場景十分熟悉。
現在雲佑已經不想找鯤鵬派掌門了,他只想找到那個打出暗器的人!
威脅鯤鵬派掌門或許是能瓦解包圍,可解圍的最好辦法莫過於找到雲久本人!
營帳周圍的火把不夠明亮,雲佑又一直刻意隱身在陰影中,剛才暗器從哪裡飛來確實沒看清。不過有一點還是可以確定的,暗器不是從身後打來的,而是從前方過來,這樣的話,那個人必然還身在敵營中!
雲佑繼續往前,他已經不需要隱藏了,營地被整個驚動了起來,就連鯤鵬派的邵掌門,也自己走出了營帳。
他看到來人只是一個雲字輩弟子,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對方只有一個人!”
有個像是其他門派的人嘟囔了一句:“那個人可是雲佑。”
今天可不能被乾影派的人掃了顏面,他必須保持自己的正確性。只要在這裡把他打趴下,最好關起來,就可以對外宣稱是幫乾影派清理門戶,反正敗者是沒有機會說話的,到時候隨便編個故事就能糊弄過去。
邵掌門二話不說,直接一掌打了過去。他也是擅長掌力,以深厚內功著稱的。
雲佑知道自己沒有退路,直接正面對掌,他也想驗證一下自己的內力到底可以抵抗怎樣強度的衝擊。
兩人接掌的一瞬間都被彈飛了出去,雲佑的嘴角溢位了血漬,內臟已經被震傷了。鯤鵬派掌門看似無事,站起來正要說什麼,誰知剛開口就湧出一股黑血,一口噴在了地上。他腳下也隨之脫力,一個不穩就跌坐了下來。
鯤鵬派雖然囂張跋扈,可平常練功也不含糊。邵掌門非常清楚自己達到今日的境界付出了多少時間和努力。他剛過五十,正是一個練武之人趨近大成的年紀。可就在今天,他和一個乾影派雲字輩的弟子打到兩敗俱傷,而那個人,大概還沒到三十歲。
鯤鵬派掌門也不傻,知道現在的局面看似都受了傷,可實際是對自己不利的。他開始想辦法與對方和解。
他抹去了嘴邊的血跡,儘量維持住自己的姿態,穩穩地盤坐了下來。
“雲佑兄弟,你闖我的營地是不對的啊,我可是來幫你們乾影派緝拿惡賊和討回神器的。你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啊?”
“多說無益,我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乾影派不認為銘劍山莊私藏了雲久和天燈。”
“這是你一個人的想法還是整個乾影派的想法?你們又沒找到人,怎麼能這麼武斷地認定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