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強行打直膝蓋,恭敬地拱手行禮:“見過掌門!”
其他人也都學他的樣,齊刷刷地行禮。只有常文修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從未見過乾影派掌門,也不認得她。
雲塵先走到了常文修身邊,搭上了他的肩膀說:“感謝常公子仗義相助,乾影派會記得這份恩情的。”
然後她沒理會其他人,徑直走到雲佑身邊,將他扶起,探了探他的脈。
“你們沒受傷的人去邊上守著,誰也不許過來打擾。”
說完她就迅速開始運功,果決地將內力注入雲佑體內。雲塵只用單手輸力,抵著他後背靠近心臟的位置,不一會兒雲佑的面色就開始好轉了。
雲瀾被雲渡拖到了一邊,還盯著他們移不開眼睛,他戰戰兢兢地說:“掌門……掌門會乾影心法。”
“掌門本來就會武功,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雲渡不耐煩地說。
“不是會不會武功的問題,我們一直以為前掌門的兩個女兒被送到外面修習,是因為……”
因為乾影心法只適合男子修習!這時雲渡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他緊張地看了眼雲禮,可雲禮卻不那麼驚訝,只是做了個手勢叫他們小聲些。
看起來掌門為雲佑師兄療傷需要不少時間,大家剛經過了大戰,也需要調整,雲渡提議輪班值守,讓雲禮師兄先去休息。
雲禮也不跟他們客氣,就讓師弟們先值第一班,自己睡覺去了。
他走了後,雲渡見四下無人,終於開口對雲瀾說:“現在,我們可以討論一下‘那件東西’了。”
雲瀾心裡一顫,他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只是一直沒機會跟雲渡單獨說話。
“雲渡,你也發現了?那個匣子裡就是……”
“你現在那個興頭過了嗎?”
“早就過了,下午去請大夫的時候就過了。”
“我也是,差不多真是一炷香的時間。”
“現在怎麼辦?要告訴掌門嗎?”
“當然要告訴掌門,不過不是現在。等雲佑師兄的情況穩定下來後,我們找個時間詳細說一說。”
之後他們很久都沒有說話,畢竟事情沒有全部解決,大師兄又被擄走了,雲摯師兄也逃脫在外,大家還是各自懷著心事。
雲瀾不習慣這種安靜,他憋了半天,最終還是說了:“雲渡,你不去看看雲慧嗎?”
“下午大夫處理傷口的時候看過了,性命無礙。”
“現在不想再去看看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雲渡還是忍不住吼了起來,然後又擔心地望了眼掌門的方向,再度壓低了聲音,“別無理取鬧。”
“我只是說去看看雲慧,怎麼就無理取鬧了?你心裡分明擔心得不得了。”
這是又要吵架的趨勢了,雲渡一直忍著沒去,就是怕雲瀾又說他偏心,回頭又要不高興了。可現在無論去不去看,他都在不高興,雲渡也覺得十分憋屈。
還好這個時候雲禮又回來了,及時勒住了一場爭吵。
“雲禮師兄已經睡醒了?這麼快?”雲瀾趕緊上去打招呼。
“我常年習慣了,小睡一個時辰就好。”
“這是什麼習慣啊!雲禮師兄你常年在執行什麼任務?”
雲渡拍了他一下,制止了他的問話,都說雲禮師兄的任務是不能隨便問的,儘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雲禮果然沒有回答,只叫雲瀾趕緊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