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火嗎?還當著他們的面打了他一巴掌,現在這又算怎麼回事?
雲瀾望向了雲渡,可雲渡這回避開了他的目光,裝作沒看見。雲祥倒是掛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坐在高凳上悠閒地晃著雙腿。
掌門注意到了他,問道:“你怎麼也來了?又沒叫你。”
雲祥不高興了,挺了挺身體說:“我也是正式弟子,為什麼不能來?”
“你還是傷員,回去休息。”
“我早就好了,我也要參加!”
掌門蹙了蹙眉,雲祥平時在她面前還是比較安分的,今天怎麼這麼執著?她也著實弄不明白小孩子的想法,只好隨他去了。
其他人還在各自醞釀著瞎編的故事,雲祥就不知死活地喊了起來:“照實說也無妨,如果長老們非要處罰,那就像上次一樣把雲佑師兄再藏起來……”
他還沒說完,雲禮和雲渡就從兩邊將他的頭按了下去:“小孩子別瞎說,掌門什麼時候藏過雲佑師兄了?”
雲塵掌門聽出了些端倪,丟下他們說:“你們接著想,誰想到了能自圓其說的故事就來找我。”
然後她自己徑直去了雲佑房裡。
雲佑的傷已經好了許多,白天醒著的時候也更多了。他看到雲塵繃著臉進來,就知道又有什麼事情要拉扯了。他識趣地自己坐了起來,擺出客氣的姿態:“見過掌門。”
雲塵把門甩上,直接問他:“你是不是在刻意宣揚我們之間的流言?”
“刻意宣揚?沒有啊。”
“少給我裝蒜!我下山的時候就聽到鯤鵬派在議論我們的事,當時我還並不在意。可到了這裡,那群小孩子的反應也是奇奇怪怪的……你到底胡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胡說,都是照實說的。”
雲塵逼近他,對上了他的眼睛:“你都不需要刻意說什麼,只要他們胡扯的時候不去約束,別人嚼舌的時候不去否認就可以了。”
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雲佑也不甘示弱,針鋒相對地問:“那如果掌門不是三番五次地在閨房召見我,不是用強硬手段將我私藏,別人又哪裡來的話題可嚼?”
雲塵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現在不迴避了,甚好。”
“與其迴避,不如充分利用。現在不僅弟子們不敢忤逆我,連江湖上的其他人也不敢開罪我,他們都怕直接與掌門為敵。”
“你就是利用這一點,給了他們無形的壓力,讓他們陪你做了這遭荒唐事?”
雲佑低下了頭,他又想起了自己還擔著的禍事,如果長老們動真格的,他怕是這一年都別想下山了,直接功績歸零。
雲塵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既然你想做戲,那就做得再像一點兒。這次的事情我想辦法扯謊圓過去,之後要怎麼報答我你自己看著辦。”
“多謝掌門。”
“叫我什麼?”
“雲塵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