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家內的所有人,都如同眾位食客一般呈現出了好似饕餮一般的貪婪模樣,在酒家靠近角落的一處偏僻桌案之前,正坐著面色平淡的四位男子。
在他們面前的桌案之上擺放的,則是酒家內以往的一些菜色,雖然比不上即將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新菜,但味道卻也十分誘人。
“前輩,你看他們那些樣子,就跟好幾天沒有吃過飯的餓狼一樣,真的是有夠可笑。”白海端著一個盛滿米飯的瓷碗,進食飯菜的同時目光卻是不受控的被那些面露期待的食客所吸引,而逐漸從其口中飄出的話語,卻無疑是引起了在場眾位食客的統一凝視。
雖然眾人的臉頰之上並未表現出絲毫的憤然之意,但那逐漸自目光之內流轉出的詭異氣息,卻是讓得坐在角落之中的四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抑感。
許久之後,一位坐在正中央位置的食客,則是淡然的冷哼了一聲,隨即低聲調侃道:“舌頭已經麻木的人,就不要來這裡狂妄自大的發表言論了,頭大無腦。”
聞言,白海臉色立時變得詫異了幾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那位根本連頭都未曾轉過來的食客,口中卻不知道要怎麼對其進行反駁,許久之後,白海這才有些委屈的看著一旁的七長老,似乎是想從七長老這裡得到一絲安慰:“前輩,他,他說我頭大無腦。”
“不必太過在意。”順勢將面前的飯菜送入自己的口中,七長老目光只是隨意的在白海的頭顱上瞥了一眼,卻是忍不住的噗嗤失笑,好半晌後,方才回應白海:“再說了,人家說的也沒錯啊,你的腦袋的確是有夠大的,至於有沒有腦子嘛,這就要問你自己嘍。”
“前輩,你也這麼說我。。。”如今的白海似乎是感到了一股無地自容的感覺,以至於在淡淡的表達了一番之後,白海則是緩緩的低下腦袋,投入到進食飯菜的過程之中,而看到他這般模樣之後,七長老則是強壓住自己心頭的笑意,隨即抬手輕敲了敲面前的桌案。
在成功的引起了圍坐在桌案前的眾人的注意之後,七長老這才在其臉頰之上湧出一抹淡淡的嚴肅,隨即低聲囑咐道:“不開玩笑了,說點正經事,如今咱們已經成功的帶著靈寶從仙冢內離開了,所以呢,明天一大早咱們就前往建州城的奇珍閣拍賣場,看能否將你二人得到的靈寶給賣掉,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你們有足夠的金錢去安葬死去的兩位兄弟,至於我們的那一份,我們就全都不要了,當作是祭奠兩位兄弟的一點心意吧。”
“至於劉三槍的事情,雖然這傢伙和咱們結下了樑子,不過只要他不傻,相信他就絕對不會躲在自己家裡的,這一點,我不過多解釋,你們幾個也應該非常的清楚,而目前咱們唯一能夠找到他的行蹤的地方,便只有奇珍閣了。”雖然七長老的話語在接連不斷的對外表達,可其口中咀嚼飯菜的動作卻依舊未曾因此而受到絲毫的影響,可見這段時間在仙冢之內進食的乾糧已經快要讓七長老的味覺感官崩潰了,而那專供其用來品鑑美酒的舌頭,如今卻也沒有以往那麼挑剔了。
但凡是有點酒味的東西,都能夠極為輕易的將七長老臉頰之上那抹久違的享受表情激發出來,可反觀如今的白氏二人卻並未因為七長老臉頰之上的表情而使其心頭的緊張減緩分毫,畢竟他們二人身份、地位都是屬於下層,一旦脫離了七長老的庇護,相信他們會立刻成為劉三槍的主要進攻物件。
因此,只要劉三槍一天不被繩之以法,他們就一天不得安寧,而先前從七長老口中飄出的奇珍閣究竟是何什麼地方,他們兩個身為掘靈之人自然是非常的清楚,可奇珍閣為什麼能夠和劉三槍的行蹤掛上鉤,這就讓他們非常的不解了,因此,在略微思量了片刻之後,白海則是苦笑了一下,尷尬的捎了捎頭,低聲詢問道:“前輩,這個奇珍閣和劉三槍有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