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隻手摸去。
我迷惑了。不掐我?
那兩隻冰涼的手順著我的胳膊摸到了我的手掌。接著,我的臉上癢癢的,是頭髮落在臉上的感覺。
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來。
隨即,我感覺身上壓了一個人。
不是以前那種胸口悶壓的感覺,卻是另一個人撲在我身上的感覺。
我想起石榴的女同事的遭遇,又想起小優說的男鬼對女人,女鬼對男人之類的話。
難道……她是要……
我不敢想象。
但她越來越朝我不敢想象的方向行進。我感覺到她在我身上扭動,頭髮在我的臉上來回摩挲。
以前聽說有一種女鬼專門誘惑男人,吸其精氣。被吸的男人日漸消瘦,最後枯瘦如柴,一旦精氣被吸盡,則會一命呼嗚。而吸走了精氣的女鬼可以藉此修煉,變得更加漂亮更加誘人,從而可以誘惑其他男人。被誘惑的男人往往無法識破女鬼,沉陷其中,不能自拔。
難道她離開韓瀟瀟,來到我這裡,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的到來嗎?
我越想越恐慌,越想越奮力掙扎。
雖說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我並不想這樣死掉。
我在心裡祈求石榴給我打電話,期待突然響起的鈴聲再救我一次。
可是我的手機沒有動靜。
她在我身上輕輕磨蹭,像一條小蛇一樣。我感覺她微弱的鼻息已經近在咫尺,鼻尖上的毫毛已經被吹得癢癢了。她的鼻息中居然帶著一絲淡淡的芬芳,好像噴了香水的人從我面前剛剛經過,讓人心曠神怡。
鬼怎麼會有香氣呢?我心裡懷疑地問道。
有了這股香氣,我的想法忽然轉變了,我不再抗拒她,反而隱隱地有了一絲期待。那一瞬間,我猜到了她使用了魅惑的方法,知道我或許會像傳說中被吸了精氣的男人一樣乾枯死去,但我還是抑制不住那股期待的慾望。
就在我激情澎湃的時候,身上的重量突然沒有了。
我還在猶疑,手腳都沒有動一下。
前些天鬼壓床的時間沒有這麼短。所以我仍然躺著,以為那股重量會重新壓來。
過了一會兒,那股重量還是沒有來。我很不自信地在手指上使勁,居然輕易地握成了拳頭。我又嘗試著動了動腳,居然能自由活動。
我猛地坐了起來,檢視屋裡的各個角落。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是怎麼回事?鬼壓床怎麼沒有任何徵兆地中斷了?她為什麼突然離開?我想不明白。
莫非她以前沒有吸過人的精氣,此時還猶豫不定,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對我?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我在床上坐了很久,吹著從窗縫裡進來的風,感覺回到了小時候坐在竹床上乘涼的夏夜裡。那時候聽完大人們講的鬼故事,睡覺的時候就不安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附近走來走去,或者在不遠處盯著。此時我又有了這種感覺。
她一定在哪個角落裡看著我。
坐得睡意再次襲來的時候,我關上了窗,反扣好,然後躺了下來。
這一晚之後的時間裡,她沒有再來騷擾我。
我對她的看法有了微妙的改變。我仍然希望趕走她,但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痛恨她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之後準備刷牙時碰到了同樣剛剛起床出來洗漱的小優。小優回頭看了一眼李哥的房間,見李哥還沒有出來,便竊竊地對我說道:“昨晚睡得怎樣?”
我說:“還好。”
“又鬼壓床了嗎?”
“嗯……算是有吧。”我猶豫了一下。
“什麼叫算是有?”小優問道。
“有,有,有。”我不知道該不該將昨晚的變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