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漢不聾不啞,不用店家知會,就方才他也聽得真切,摸了摸自己腰中的空癟的錢袋,好像是再猶豫著什麼事情,並沒有著急上前道謝。
“還不像假佐大人道謝。”這家小店雖小,可是皇甫岑經常在城內城外出沒,每次都是官差的打扮,一來二去,這店家自然得知皇甫岑就是這太守府的假佐。
“哎,店家不必聲張,你下去忙吧。”皇甫岑不喜歡盛氣凌人,也不喜歡讓人家覺得自己施恩惠,就讓人家百般感謝。
皇甫岑這麼一番舉動到讓大漢放棄心中猶豫的想法,直徑的走向皇甫岑,衝著皇甫岑抱抱拳道:“這位兄臺既然是本郡假佐,小人就稱呼一聲大人。”
“哎,萍水相逢,何須這麼客套,什麼大人不大人的。”皇甫岑覺得面前大漢有些憨態,很直爽,聽他提起自己假佐的官職,辛酸的自己調侃自己幾句。
“哦?”皇甫岑這不同尋常人的舉動讓大漢幾經詫異,最後點點頭道:“這位兄臺如此豪爽,那在下也不做作,我乃遼東襄平人氏,今欲南下投軍,不曾想行至遼西便已經囊中羞澀,幸得兄臺解圍,我才。”話完,大漢以有些不好意思了。
“區區小事,你又何須長掛嘴邊。”皇甫岑儒雅的一笑,不以為意。
“倒是某矯情了。”大漢看皇甫岑似有心事並未在意自己這事,想想,所幸便開口道:“這位兄臺,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
初次見面,就求人幫忙,大漢做的確實有些讓人理解不透。
就是連在遠處忙活著的店家都忍不住的撇撇嘴,這是個什麼人呢?酒錢人家請了就夠可以了,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竟然想開口要求些其他事情。
“哦?”大漢這不同尋常的舉動讓皇甫岑一怔,愣愣神,略有一絲猶豫的問道:“哦,不知這位仁兄所說何事?”
“呃。”大漢坐在皇甫岑面前,略有尷尬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兄臺,某想向你借些銀兩,你看。”
“哦!”皇甫岑笑了笑,低聲道:“需要多少?”
“你不問我姓甚名誰,你也不問我要錢何用,就連家住何處,我是哪裡人你都不問,你”皇甫岑這番姿態反倒讓大漢一驚,沒想到自己今日還真遇見貴人了。
“呵呵。此言差矣。”
“兄臺指教?”
“我問你姓甚名誰,怎知真假,既然名字有真假,那麼住處自然也有虛假之處。”皇甫岑言此,看向一旁的大漢,兩眼有些迷離。
“哦!”大漢恍然大悟,所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仁兄考慮的及時,是某沒有說清楚。”
“無妨,你且先說說數目,看看我能幫上忙否?”
“這”大漢略有停頓,不言語。
“呵呵。”皇甫岑雖然有些微醉,但是看大漢的樣子就知道大漢不通嘵生活,要不然從遼東南下,剛到遼西就把身上的銀兩全部花沒,還真是一個粗心的漢子。提醒道:“你要去兩都?”
皇甫岑所指的兩都是長安和洛陽。
皇甫岑的料事如神讓大漢瞠目結舌的點點頭道:“嗯,確實要去兩都。”
“也好,我這裡有文銀十兩,雖然不多,但是資助你到長安已經綽綽有餘了。”話罷,皇甫岑從自己的衣襟之中拿出幾錠銀子,遞交到大漢手裡。
“兄臺恩情,榮至死不忘。”
“哎。”皇甫岑抬手阻止這人的行禮,起身對著身後的酒家道:“酒家,明天上我府上結賬。”
“唉。”酒家聞聲回應了一聲。
“出門在外不比家裡,一切用度要精打細算。仁兄好自為之。”跟大漢說完最後一句話,皇甫岑一步三晃的轉身離去。
聽皇甫岑如此之言,又見皇甫岑把身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