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視的皇甫岑緊忙閃到一旁。
過了一陣。
“出來吧。”長袍人推開房門,目光直視前方,然後開口道。
既然被長袍人發現,皇甫岑就已經不想在遮遮掩掩,撣了撣自己的衣袖,然後轉回身,繞到窗戶前。看著長袍人,面色不改,然後目光冰冷的問道:“你跟蹤我。”
“我跟蹤你?”隱在整個長袍之中的很鬆動的一笑,然後轉回頭看向皇甫岑,問道:“你說說,我為什麼要跟蹤你?”
皇甫岑身子一顫,然後不解的看向面前的長袍人,開口道:“那你怎麼解釋,在涿縣和廣平的相遇?”
未等長袍人開口,皇甫岑已經笑了,自言自語,似乎滿是不信的低喃道:“巧合?”
“只有這一個答案。”長袍人的目光直視皇甫岑,其中卻不摻和著一絲的虛假。
有時候,真假,是很容易發現的。
而最容易戳穿別人謊言的地方就是對方的眼睛。
這是一雙明亮的雙眼,明媚而又有些溼潤。
這絕對是個女子的雙眼,冥冥之中似乎可以穿透這空間萬物。
皇甫岑有種被電到的感覺,這種從未有過的視覺衝擊,擾動皇甫岑那很多年都沒有波動的心&;悸。
和涿縣,初次偷窺鄒玉娘不同,那種感覺是偷窺之中的興奮,即便對方不算很美麗,但是一個赤&;裸&;裸的女子出現在人一個男人的面前,本能的激動。
可是面前的長袍人,不,應該可以叫做神秘的女人,她沒有多餘的舉動,只是素顏之中,那雙眼睛就已經戳破皇甫岑的防線。
沒有繼續追問,皇甫岑竟然本能的問了一句:“先前見到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先前?”女子微微一怔,然後露出明媚皓齒,釋然笑道:“你說在涿縣的酒肆之中?”
“還有別的地方嗎?”皇甫岑雖然心&;悸有些動搖,但是他也分明的感受到女子話中蘊含的其他之意。
“呵。”女子突然露出小女人的姿態,小手輕捂在嘴前,看著面前傻傻的皇甫岑,問道:“有你這樣同女子說話的嗎?”
“哦。”皇甫岑被這女子一系列的舉動,擾得有些心神動搖,然後低聲喟嘆道:“現在我們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交談?”
聽皇甫岑話鋒已轉,而且還多有區別之意,女子也順勢收回自己的小女人姿態,看著皇甫岑道:“你希望我們是什麼樣的身份?”
“最好不是敵人。”皇甫岑瞧著面前地下的枯葉,隨意的踢走了那片葉子,就像是擋在他面前的敵人全部被他踢開。
“是敵人又能怎麼樣?”女子突然轉回身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平靜了自己的心境,然後轉回身,走到女子的面前,低聲道:“雖然方才不知道你為什麼幫我隱藏,但我不會忘記在涿縣那些突然殺出的人,而且我也不會忘記是誰讓程普陷害我的事情。”
“陷害你?”女子嘴角微挑,不屑的搖搖頭。
“怎麼不是我?”這倒是很出乎皇甫岑的意料,以皇甫岑的看法,面前女子所作這麼多都一定逃不開和自己的關係,廢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聽到面前女子說不是自己,皇甫岑有種被耍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甚至可以說很獨特,獨特到,讓皇甫岑有些失意。
女子並沒有接著回答,似乎也不想在揭露什麼。
“還真有其他人?”這一連串的舉動無疑說明了面前女子的答案。但皇甫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其中到底關乎著誰的命運,難道是劉基還是老師盧植?
實在是想不起什麼線索,皇甫岑搖搖頭,平靜的回道:“除了我自己,還真想不起來是誰?除非”
“除非什麼”女子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