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賈詡斥退那員南蠻勇士,走到趙雲的近前,低聲道:“除卻馬相,我們還有一個敵人。”
“呃。”
趙雲一怔,不明所以。
賈詡搖搖頭,就知道趙雲沒有思考後路,只好提醒道:“我們這一走,難保你三十六生羌沒有什麼異心之人?而且益州真正的命脈不在他們手中,是在另一個人的手中。”
賈詡這麼一說,趙雲便明瞭,開口詢問道:“那麼,文和先生,你說怎們辦?”
“為了確保你無後顧之憂,又保證臨近同宗族人不侵吞三十六生羌,對外一律不要宣稱你北。而且你離開後,族內所有的大小事情一定要由七月大豪帥主政。”
“如果想不漏風聲,似乎不太可能,畢竟我帶萬數勇士,不是個小數目。”
趙雲擔憂道。
“這個好說,如果誰問起來,你就說練兵即可。”
賈詡這麼一說,主要是因為趙雲經常性得外出練兵,很多人都引以為常,見怪不怪。
雲點點頭道:“就這麼辦。”
“另外我們今夜必須出發,不能有半分耽擱。”
“真的這麼急?”
“當然。”賈詡聲音變得很冷道:“如果我們晚一分,恐怕陳倉就會得到訊息,而洛陽局勢也就多十分驚險。”
“好!”趙雲凝望北地,低聲道:“那一次,就讓牛輔見識見識。”
看見趙雲的信誓旦旦,賈詡笑笑道:“不止是他們,還有益州賈龍、太平道。”
潼關城外。
一大隊騎兵有如一股龍捲風一般,縱馬狂奔在驛道之。
“孟起將軍,我們是不是歇一歇,已經連夜行軍三日了。”
先鋒大隊中,馬超的副將拽過一旁的馬匹問道。
馬超抬頭看了看西墜的烈日,雖然已經日頭西轉,但是此時大軍距離潼關尚有很大一段距離,自己身為大軍先鋒,怎敢耽誤行程,冷聲道:“再挺一陣兒,我們在休息。”
“將軍,將士們已經人困馬乏了。”
副將不忍身後傳來的哀嚎聲,再次勸諫道。
“廢什麼話!”馬超臉色下沉,怒道:“身為大軍先鋒,自然要能吃的苦,我們休息一刻不要緊,如果潼關有失,這罪過你來背嗎?”
將膽寒的駐馬不語。
潼關有沒有事,直接關係到自己這支大軍的前程,如果潼關丟失,恐怕五萬大軍無功而返,必會受軍法處置。
“你們的辛苦,本將自然知曉,只要過了這塊平地,就下令休息。”
“嗯。”
副將點點頭。
馬超駐馬而回,衝著自己身後的兵卒,大聲高喊道:“兄弟們,潼關現在正處於危難之中,全洛陽的百姓都在等著我們去解救,我們休息一刻,也許沒有什麼,但是他們將要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價。”
本是垂頭喪氣的西涼兵,一來人困馬乏,二來新附人心未定,軍心不齊也不穩,戰意不高。所以很多人都無精打采的行進。但是聽見馬超這麼一喊,雖然並沒有生出什麼勁頭,但是精神卻全被馬超吸引了過去。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打仗,可是如果這一仗要是不打,也許將來我們付出的代價會比這個還要多。”
馬超駐馬吼道。
氣勢不高,但是卻飽含感情,又處在理中,這些新降的西涼兵,本身都是勁旅,苦頭也沒少吃過,他們當然明白馬超之言。
紛紛附和道:“孟起將軍,不用說了,我們都知道了。”
“徐將軍,我們都跟你,拼了這條命也要趕到潼關。”
“好!”馬超駐馬回身笑道:“只要到潼關,我馬孟起答應你們,酒肉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