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我二人同去!”
兩人轉到南宮前殿。
殿內圍聚著一群人,正是與皇甫岑大軍同來的河東一眾心腹,加之收降的董卓部將,還有閻忠率領的西涼軍,這便是皇甫岑重塑大漢的三個班底。這中有皇甫嵩這些年的心腹,也有董卓的心腹,當然皇甫岑的心腹佔據半數。他們曾經有著很深的矛盾,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他們都是涼州三明之後,都是涼州武人的後繼。他們代表的利益是武人。這中並沒有蔡邕、馬日磾這類妥協的老士人團體,可以說,他們目標都是一致的。
“大人。”
河東下齊齊對皇甫岑施禮。
一旁的董卓舊部也都整齊的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皇甫岑。
他們剛剛歸附皇甫岑,對皇甫岑的心性還不熟悉,很是擔憂會被皇甫岑清洗。
這中由屬董旻、李儒為最。
當然在虎牢關、潁川一線佈置防務的徐榮也把諸事交託副手胡軫,親自來到洛陽,一見昔年舊。
皇甫岑沒有刻意的對誰表示什麼,只是掃視眾人過後,來到中央,平靜的說道:“諸位,你我是昔日舊故也罷,昔日宿敵也罷。今時今日,你我,涼州、幷州、河東已然綁在大漢這輛戰車,只有把這輛戰車保護好,你我才會更進一步,大漢武人才會更近一步!”
聞言,以閻忠、尹端、夏育、張猛、蓋勳幾人為尊的涼州一眾宿將齊齊點頭應允。
而董卓舊部皆已李儒、董旻、徐榮為首,瞧著皇甫岑。
三人心境各為不同,徐榮自然心向皇甫岑,但董旻對皇甫岑更多的感情是排斥,而李儒則是對皇甫岑選擇觀望。畢竟昔日與皇甫岑的舊怨很深,難保皇甫岑不會藉此清洗董卓舊部。
“仲嵐。”閻忠抬頭瞧著皇甫岑,直言不諱道:“如今我涼州武人入主洛陽,自當掌管中樞,否則定會被那些士人制衡。”
言語之中,閻忠絲毫不避諱其他人對他的目光。
“卻是當務之急。”
而旁的夏育抬著頭瞧著皇甫岑。
皇甫岑不動聲色的回道:“我涼州武人剛剛入主洛陽,不易有大動作。中樞雖重,可三公九卿不能輕易升遷。”
“嗯?”
眾將抬頭齊望皇甫岑,其他的不說,董卓入主洛陽的時候也曾這麼說,但最後他還不是慢慢掌控了大漢中樞。
“仲嵐打算徐徐圖之?”尹端想了想,繼續道:“如今仲嵐手下精銳及近三十萬兵源,山東諸侯覆滅近在眼前,何須如此?”
聽這話,賈詡、李儒、程昱三個謀者齊齊望著皇甫岑,似乎都在齊望皇甫岑能有什麼不同的答案!
皇甫岑一笑,瞧著尹端,回應道:“治大國如烹小鮮,諸位軍功出身,雖然我皇甫岑可憑藉一時武力消滅山東諸侯,但也會把大漢帶入連綿不絕的兵災之中,這又與現在何異?”
“那山東諸侯就不平了?”
夏育嚷著嗓子回頭瞧著皇甫岑。
他們這些人,雖然地位尊崇,不過說實話都是一群大老粗,打過的仗是無數,但治國卻如同兒戲一般。所以皇甫岑並沒有想讓手下這剛剛聚集的三股勢力插手政事。隨即回應道:“平定山東諸侯需要分化拉攏,恩威並施!”
“不懂!”
夏育一甩衣袖,有些不悅。
一旁的閻忠則是瞧著夏育輕聲道:“我說夏育,你個老不死的,安分的享福就得了,還管什麼政事。治大國如烹小鮮一切皆聽仲嵐的意見便可。”
“可是。”
“怎麼,當今天子尚稱呼仲嵐為‘尚父’,你可有不服?”
一向與夏育說笑慣了的閻忠臉色突然拉長,冷聲質問。
聞言,夏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