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身後數十白馬義從整齊拔刀,隨著文丑的高呼,站立兩排,分立文丑、沮授之外。
“你……你……”裴盛此時已急,不敢想象,面前這個沮授竟然真的要殺自己,隨即對著身後的守軍吼道:“還等什麼?都給我備好弩,他們要奪權!”
萁關城下的守軍面面相覷,不敢擅動,不是說他們畏懼面前這十幾個人,實在是沮授手上帶著太守手諭,而且給裴盛的罪名也很大,質疑天子昔日聖旨,這是什麼罪過,那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守將大人不想活了,他們可不敢。
“你們。”裴盛眼瞧身後無人相助,一下心慌,卻沒有想到自己昔日部下如今卻不助自己。其實,主要是裴盛仗著家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帶過這些士兵,不是打罵就是胡亂指使,這些兵自然離心離德。
隨著裴盛的嘶喊,白馬義從已經把裴盛和他的守兵隔離開來。
沮授掃視一眼萁關守兵,道:“這是太守手諭,又有天子聖旨,惡意阻攔者殺無赦!”
話音一落,文丑臉色猙獰的高吼:“白馬義從!”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十聲應答如雷,在山谷之中彷彿就像殺場之上的收割之音,一旁的萁關守兵此時已經收勢觀瞧,他們終於看見傳說中的白馬義從的風采,這群人八百抵十萬,這群人八百縱橫遼東。眼前雖然僅有數十之眾,卻沒有畏懼三千守軍,這份膽魄就可以讓全天下之人望而生畏!
裴盛此時已無方才驕橫之色,雙腿發差不由自主的開始亂抖,甚至身子都開始癱軟,此時他已經不再質疑,他們敢殺不敢殺!
“誅!”
伴隨著文丑力吼,十位白馬義從出刀整齊如電,劃破眾人眼中的寒光,劈的砍在裴盛的身上。
沮授負手於後,背對這箕關,眼望安邑城,默默唸道:“大人,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第十九章 關羽盜書】………
鹽監。
鹽監距離關羽居住的常平村很近,尋常的鹽丁也大多數是由附近的村子招攬的,常平村的男人世代懂得販鹽、製鹽,所以鹽監小吏大多也喜歡用附近的居民,他們上手很快,不用教習。但偏偏這陣兒風聲不好,新任河東太守皇甫岑巡查鹽監,一部分鹽丁清楚這中貓膩,膽怯的逃走,一時間,鹽監的鹽丁少了半數,可是這製鹽卻不能耽擱,最後這些鹽監小吏狠下心下了大手筆,花高價從各地徵調鹽丁。
關羽就是這個時候混進鹽丁之中的。但他一連兩日都沒有任何動作,像尋常鹽丁,日夜勞作,看守計程車兵見這些人也老實,也放鬆了警惕,對他們也很少在監視。
不用過多的觀察,關羽曾經販賣過私鹽,對鹽監之地的崗哨、戒備一清二楚,摸了個天黑,趁人熟睡之際,從工棚爬出來,穿上早就準備好的黑衣,藉著夜色的掩護便摸到了那幾個鹽田小吏的住所。
他們房間的油燈也都還亮著,沒有吹滅。看樣子,這幾個鹽監小吏也正在聚集商議。
關羽瞧了瞧左右無人,然後躲在一旁,在紙窗上戳開一個小洞,正好讓燈光透過來,距離有些遠,但還不礙事,關羽習武,習武之人的眼力自然不凡,而且聽力也不錯,躲在兩步之外的角落裡,關羽能隱約聽見屋內的談話。
深夜,本就夜深人靜,他們的交談也就更加的清晰。
“許大人,你的信可是送達洛陽?”
“送是送去了。”那日早晨的鹽監小吏面露憂愁的回道,他是許訓的族人,也是許家暗中派來的心腹,姓許名和,送往洛陽許府的信箋就是他送出去的。接道:“可是洛陽那頭遲遲沒有訊息,我恐怕咱們要……”
“要讓咱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