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皇甫岑出身鴻都門,從涿縣到河東,他都是踩著咱們人的名聲過去的。天下人都知道他同咱們勢同水火,可是他跟這些宦官卻沒有交惡的跡象。而且宦官們多是看天子臉色,皇甫岑為陛下心腹,他們眼下又怎能同皇甫岑交惡?”
司徒袁隗輕微的笑了笑,不以為意道:“這些宦官是牆頭草風向吹向哪裡,他們就倒向哪裡,雖然我們不指望能同他們聯手除掉皇甫岑,但是我們卻可以藉助他們的手來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陽球這個人雖然是個酷吏,又是士人核心,出身名門,可是事實上他卻是一個有些呆板的傢伙。
“皇甫岑出身鴻都十常侍門下,雖然河東鹽利一事,讓十常侍恨死皇甫岑,可也不至於落井下石,更何況,眼下河東情況好的異常順利,怎麼能算得上落井下石呢?”何顒搖搖頭,他不同意司徒袁隗說的話。
“呵呵。”司徒袁隗拿起一旁的茶盞放在自己的嘴邊,道:“只要沒有像十常侍表露什麼誠意,他皇甫岑算什麼門生故吏,那是天子為他安排的身份,現在矛盾不大,日後兩相爭寵,難免不了要針鋒相對。”
“可眼下……”陽球憂慮道:“袁公還不知道陛下,我這司隸校尉估計也當不了太長時間,如果眼下不能……”
“這倒是讓人憂慮的事情。”司徒袁隗拿到嘴邊的茶盞又放了下去。
“要在這短時間內清除宦官的附庸,又要把皇甫岑的氣勢拿下去。”何顒起身,踱步徘徊,呢喃道:“究竟要用什麼方法呢?”
空氣寧靜片刻,三個人都沒有開口,面面相覷。
“對了!”何顒一拍大腿,有些失態的高興道:“我們可以讓他們兩敗俱傷,坐收漁人之利。”
“兩敗俱傷?”司徒袁隗那握著茶盞的手又緊了幾分。
“伯求是說?”陽球不明的看向何顒問道。
“對!”何顒嘴角微挑,冷笑道:“河東重地,除去鹽利,尚有林木、鐵礦等等,當然從皇甫岑整治河東的手法,又有陛下為之幫襯,我想從這兩方面動起手來很難,最好的預測也不過同河東鹽利一樣的下場,但是我們卻可以名正言順的……”
未說完,袁隗嘴角挑了挑,笑道:“伯求好計謀。”
“什麼計謀?”陽球沒有明白的問向兩人,他們說的稀裡糊塗的。
“哈哈。”何顒爽朗一笑,拍著陽球的肩膀說道:“正方,你想想,除了這幾樣,每年秋夏交換之際,宦官會從哪裡入手?”
“呃。”陽球一怔。
“他皇甫岑在河東收利,開辦學堂、礦場、馬場、林場,他想發展河東,那咱們就不能讓他順利的進行下去。而且,他這些動作需要大筆的錢財,我想他絕對不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即便他佯裝不知,可是還有正方……你。”說完,袁隗看向陽球。
“可是……”聽何顒這麼一說,陽球明瞭,為難的回道:“這事一直歸司空主管,我如果插手是不是有些……”
“那有什麼!”何顒說道:“你為司隸校尉,乃是他皇甫岑的頂頭上司,這事你有權插手,就讓他去!一來,分散他在河東的精力;二來,挑撥他同宦官的關係。”
陽球瞧了瞧司徒袁隗和何顒的神色,自知推脫不了,點點頭。
“正方,你這就回去準備吧!”司徒袁隗說道。
陽球插手而退。
走後,何顒慢慢轉回身來,略有不解的說道:“袁公為何非要找正方?”
“呵呵。”司徒袁隗笑道:“伯求,段熲乃是正方的岳父,這皇甫岑雖然名為鴻都門下,可他的根源卻在涼州三明上,他被涼州武將視為涼州三明之後,他對段熲的情誼非是我等能夠體會,而正方又是親自緝拿段熲入獄的,同正方發生正面碰撞,我想皇甫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