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劉宏從內榻走出,一旁早有宮娥整理衣服。天子劉宏以為自己親自下旨,他皇甫岑定然給足自己面子,不會讓自己難堪為難,也不會讓這群人士人抓住他的把柄。
一旁陽安長公主和陽翟公主走到近前。
瞧見兩位公主,天子劉宏笑了笑道:“皇姐、皇妹,這回他皇甫岑肯定回來面聖了。”
聽聞此言,陽安長公主和陽翟公主暗自搖頭不語,這皇甫岑到底來不來,誰也說不清楚,他如果能回來,他就不是皇甫岑。桀驁不馴,屢教不改才是他皇甫岑的本性。
兩位公主想的沒有錯,正在天子劉宏龍顏大悅之時,那探報跪倒近前,低頭不語。
“嗯?”天子劉宏微微發出一絲低吟,發現異常,瞧見文武百官以至近前,騎虎難下,道:“說!”
“陛下,這是陛下給河東太守去的聖旨!”探報艱難的遞迴手中的聖旨。
“哼!”重哼一聲,天子劉宏坐到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龍椅上,臉色發青,一言不發。這聖旨拿回,無疑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皇甫岑拒收聖旨,這對皇權是**的藐視。
陽安長公主和陽翟公主也是微閉雙目,眼下都不知道該怎麼為他皇甫岑解圍了,他皇甫岑這一次做的有些過火了,即便天子可以容忍,估計也受不了這些人的挑撥。
這一次,兩位公主又沒有想錯,就在空氣沉寂了片刻後,司徒袁隗衝著文武百官一使眼色,眾人齊齊跪倒,高聲附和:“臣等奏請陛下,擒拿河東太守!”
“陛下,皇甫岑拒收聖旨,乃是對我大漢皇權的不敬,此等人不除,大漢威儀何在!此等人不除,漢室威儀何在!”
“陛下,皇甫岑此番行徑,加上幾次三番屢教不改,身為河東太守,蠱惑煽動百姓,惡意擴大洪訊,簡直就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也沒有把陛下放在眼……裡。”
未等說完,天子劉宏猛拍几案,怒道:“都給朕閉嘴!閉嘴!”
天子劉宏算是徹底的怒了,感覺自己被這些士人當做有趣的玩物觀賞了,皇甫岑拒收聖旨,就是眼中沒有自己,不論他有什麼理由。這大漢的每一處土地都是自己的,自己就是這個天下的主人,皇甫岑對自己主人不敬,儘管他再有什麼理由,他也沒有原因不見自己。
“陛下~~~~陛下!”就在眾人惶惶不敢言語之時,從外跑進來一太監,眾人觀瞧,正是“十常侍”之一的中常侍宋典,他雙目殷紅,跪倒到天子劉宏的近前,開口道:“陛下,陛下!”
“哭什麼哭!”天子劉宏現在心情極差,即便是得寵的“十常侍”,也沒有給他們好臉色。
“陛下要給老奴做主啊!”宋典表情極度悲傷欲絕的哭道。
“做什麼主?”
“陛下,老奴的族兄就是這河東絳縣的縣令,方才奴才家人來報,說幾日前,皇甫岑親自視察絳縣,沒有任何理由,只因為族兄對皇甫岑禮儀不周,便被皇甫岑當場殺死,陛下要給老奴做主啊,老奴族中人脈稀薄,這絳縣令乃是我至親之人,他皇甫岑這麼做就是斷老奴的血脈,抽老奴的臉啊!”宋典放聲大吼。
“有這事?”天子劉宏一怔,隨即看向河東門下吏,那門下吏為難,卻不敢隱瞞,微微點頭。見此,劉宏胸中怒氣又盛十分。
“這皇甫岑做的也太過分了。”陽翟公主低聲怒道。
“不見得,這裡隱情很深。”陽安長公主提醒道。
剛剛過來的鄭玄聽見這太監如此誣告,急忙跪倒身前,他雖然不清楚內情,卻知道,這絳縣縣令被殺實是有內情,連忙喊道:“陛下,此事另有內情,不可聽片面之詞啊!”
“鄭康成!”中常侍宋典對天子劉宏卑躬屈膝,卻對其他人卻趾高氣揚,吼道:“你說話要小心,什麼叫片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