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沒有機會了。
“少主。少主。”
“走。”張婕兒拾起馬鞭,急匆匆跨上戰馬,就在周圍一眾不明的眼光中,高聲喝道:“快走,天亮前一定要趕到廣宗。”
……
鉅鹿。
鉅鹿太守郭典這些天一直沒有睡好覺,眼下黃巾軍攻城的氣勢很猛,比起義之初還要猛上許多。郭典隱隱約約察覺這其中有些不同,估計應該是朝廷發兵了,蛾賊有些急了,但是城內訊息不通,也不知道南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唉!也不知道朝廷平定南方的蛾賊沒有?”
“大人勿憂,看城下蛾蟻的氣勢,應該是有朝廷的援軍到來了。”鉅鹿郡丞在旁安慰道。
“嗯。”郭典長嘆一聲,鉅鹿地處河北內陸,沒有都尉,原本的郡國兵也很少,要不是憑著自己府內家丁眾多,充當兵員,估計很難挺的過來。“也不知道朝廷這次派的誰?”
“我聽說,從北邊來了很多騎兵,應該是遼東幾位年輕將領吧?”
“公孫瓚、劉備?”郭典搖搖頭,心中略有不滿的回道:“這個訊息不好,我聽說那皇甫岑是他們的結義兄弟,兄弟三人一條心,偏偏這皇甫岑對咱們士人歷來不對付,要是他們,估計會坐視不管!”
“不會吧?”郡丞藏在袖子中的手顫抖不停,心中恐懼的望著身旁的郭典,眼下鉅鹿的戰況越演越烈,聽說就連廣宗張角都派了他的兄弟張寶親自來攻打,日久天長後怎能守得住。
“呵。”郭典苦笑。
“要是那樣,咱們就給朝廷上報。”
“給朝廷?哼。”郭典冷哼一聲道:“歷來的教訓還少嗎,他公綦稠、陽球哪個人不是鼎鼎有名的海內大儒,可是他們的下場都怎麼樣?”
“那咱們給袁公去信。”
“袁公?”郭典苦笑:“現在還有袁公了嗎?他退居幕後,凡是指望著借用外戚來制衡宦官、武人,依我看,何進是要拉攏他們這些武人的,決然不會就這麼輕輕鬆鬆讓袁公利用。”
“那……怎麼辦?”
“咱們先等等看。”郭典有氣無力的起身望著西南。
……
“仲嵐,你是說讓我現在發兵,攻打廣宗?”盧植並未理會身旁宗員的眼色,略有微怒的盯著皇甫岑,問道。
“是的,老師。”皇甫岑也不理會戲志才投遞過來的眼色。
“哼!”盧植鼻子輕哼一聲,譏諷的問道:“你可知這河北有多少蛾賊?”
“不下百萬。”
“那你可知我手下有多少人,加上你們師兄弟三人的兵馬,也不過萬數,你是想讓他們去送死嗎?”盧植反問。
“不是。”
“你以為你在斥丘城打了一個勝仗,就可以改變局勢嗎?”盧植來回徘徊的腳步越來越快,眼神冰冷的盯著皇甫岑,犀利的質問道:“難道,你把這數萬士兵的性命當成兒戲?我看你這幾年帶兵帶出傲氣了!”
“老師,弟子有話要說!”皇甫岑衝著盧植微微拱手。
“什麼都不要說了。”盧植揮手斥責皇甫岑,令道:“下去,下去!”
“宗將軍,你看。”皇甫岑希望宗員能多說幾句。
“唉!”宗員搖搖頭,轉身離去。並不理會皇甫岑,不知道他心中在想著什麼。
戲志才微眯著雙眼,跟在宗員的身後不快不慢的走著。
皇甫岑落到最後。
瞧見宗員走後,盧植故作打碎手中的茶盞,傷到自己一般。
“老師。”皇甫岑急忙轉身拉住盧植的手臂。
“噓。”盧植急忙豎起中指,在皇甫岑的耳邊,低聲道:“這兵不能發,我已經命人暗中建造攻城器械,在等三個月,廣宗城必破,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