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李肅搖搖頭,他總覺得這裡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如果單單是這樣,皇甫岑也絕不會笨到如此地步。他手下又不是沒有擅於謀劃的人才。
“先生有什麼意見?”
丁原回頭問道。
李肅搖搖頭,道:“說不清,不過憑皇甫岑的手段,又怎能不會想到匈奴剛剛平定,好多安撫之事沒有作,又怎會只用這些粗魯猛將?”
“那有何疑?”丁原笑了笑,示意李肅多心,道:“先生多慮,皇甫岑再能,也有照料不周之處。不過先生到是提醒我了,南匈奴剛剛平定,這皇甫岑手段毒辣,斜谷一戰,全殲逆匪,匈奴部落上下定然多有不滿,看來我們倒是需要想一想該如何藉此聯絡於夫羅。”
“義父是說,於夫羅此人三心二意?”
呂布不明,這些草原的部落向來是強者為王,白馬義從的實力,還有河東深厚的才力,他們還敢三心二意。
“不是他們三心二意,怪就怪,皇甫岑的實力太強大,手段毒辣的匈奴人都懼怕。”丁原負手於後,盯著帳外的雲捲雲舒,這一日又該過去,雖然寧靜如此,卻宛如醞釀著什麼風暴一般。
……
丁原如此。
鮮卑也時刻注意著皇甫岑的動靜。
畢竟,對他們來說,皇甫岑才是他們最具有威脅的敵人。
漢人本就強悍。
偏偏白馬義從是一支進退有度,紀律嚴謹的部隊,往往很多時候,用他們強大的紀律就能扭轉戰局。
每一支部隊都有自己的核心靈魂。
而白馬義從的核心靈魂,就是他們強大的紀律性,還有一系列的後勤供給。
加上馳騁疆場的決死悍將。
白馬義從,註定不凡。
慕容風撇過早年滲透河東細作送來的密報,呢喃道:“河東出了事情,柯大帥,你先看看。”慕容風並沒有因為柯比能唯自己馬首是瞻就對柯比能指手劃腳,反而事事頗為順應柯比能的意見。
這就是,慕容風區別他部的不同。
梟雄,器量都是非常人能比的。
柯比能匆匆掃了一眼,漢字,他所識不多,倒也能看清大概意思。
“河東白波谷黃巾復起,那……皇甫岑是不是會回軍?”
慕容風沒有回答,把手輕輕地敲擊在一旁的桌子上,忍不住的疑問道:“不出意外,皇甫岑不會回兵。”
柯比能點點頭,河東是皇甫岑的根據地,那裡是皇甫岑經營七年之久的地方,別說是小小的禍事,就算是北地羌胡聯合犯境,也不見得可以得到什麼好處,更別說戰力一般的黃巾流寇。
許久。
慕容風再言道:“不過倒是聽說漢庭催促皇甫岑出兵,他們內部,包括士人、豪強、宦官,對皇甫岑都飽含敵意。”
“大人是說,白馬義從要回軍?”
“剛剛消滅須卜骨都侯,匈奴尚未安撫,而平城外又有他們大將軍何進的心腹丁原,我想,他皇甫岑也會注意防止,畢竟漢人一向喜歡內鬥!”
“這倒是。”
對於漢人擅於內鬥一說,柯比能和慕容風都是同一個共識。
兩人剛剛言罷,從帳外走來探報,插拳稟道。
“稟兩位大帥,皇甫岑大部人馬已經開始拔寨起營。”
“朝哪裡來?”
“兩處,一處沿原路返回,另一處徘徊在我後方。”
“沿路返回的可是那斜谷伏軍?”
“是。”
柯比能猛然轉回身,看著慕容風道:“大帥猜的不錯,恐怕,這一趟,皇甫岑是真的要回兵了,他安排白馬義從戒備合後,就是謹防我等連夜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