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這就去派人去辦。”
田疇走下去。
皇甫岑叫住田疇道:“這等事情叫李察等漢卒去辦,不要走漏風聲!”
聞此,田疇脖子一寒,點點頭離去。
太史慈恍惚明白一些,然後低聲問道:“既如此,我等該怎麼辦?”
“叫上十幾個人手,去丘力居的大帳。”皇甫岑握緊手中之刀,目光如冰,望著遠處的烏丸大人丘力居的大帳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卻點著頭,示意其他老卒伺機而動,如果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就要動手。
老卒們都很清楚,這一次當真是兇險無比,上一次能八百劫營那是他們趁亂,鐵騎衝營,眼下,他們卻是要徒手搏鬥。
……
當遼東的天開始風雲突變,緊在一夜之間,似乎就要決出勝負。
柯比能要攻破營口城。
丘力居下定投靠大漢決心。
蹋頓更是下定剷除丘力居之心。
丘力居剛剛落筆,把書信放到几案之上。
從外便走進來了一個奴僕,稟告道:“大人,諸部大人已經到了,正在前帳等候大人!”
丘力居點頭示意小卒先出去,然後把剛剛寫好的信箋放到懷中,拿起環首刀,抽出劍鞘,吹了吹上面的寒光,然後把環首刀插了回去,戴在自己的腰下,大踏步的朝著前帳走去。
這一切動作,皇甫岑已經瞧到幾分。
皇甫岑衝著太史慈一使眼色,兩人先跟著丘力居走向前帳。身後白馬老卒戒備。
丘力居沒有察覺半點風聲,挑開門簾,直徑的走向那中央帥位,目光如電,環視在座諸位烏丸大人。
瞧見丘力居來此,烏延起身點了點頭。
樓班、能臣氐卻輕輕抬頭點了點,各自眼中帶著些許畏懼和猶豫。
偏偏身旁丘力居的從子蹋頓從丘力居走進大帳那一刻起,就面帶冷笑,盯著丘力居不說話。
丘力居也並未在意,只當做幾日前兩人的爭吵。
但烏延卻壓低目光,有意識的瞧著難樓、能臣氐兩人同蹋頓的交流,心底不好的念想驟然劃過。
不過事情已經進展到如此狀態,他們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只有等待答案揭曉那一刻,勝負如何?
烏延暗自慶幸,這次安排見面之時臨時的,應該沒有人會知曉,而且他又照著丘力居的安排在此處部屬部分侍衛,只等誰反抗動手。
丘力居轉目瞧了瞧烏延,見烏延若有似無的點著頭,心中懸著的石頭落地,隨即抬頭瞧著自己面前的幾個部落統領。
遲遲未語。
如此表現,如若以往各部統領定然會摸不著頭腦,可今天眼下,各自卻有如明鏡一般,直盯盯的看著丘力居。
丘力居老邁的身軀一顫,心理竟然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鼓。
只有能臣氐的表現還算正常,不過似乎他也發現身旁的幾個部落大人神情不對,尷尬的問道:“大人深夜召見我等,不知何事?”
有人打破寂靜,自然最好。
丘力居起身,慢慢踱步,把手指向帳外,道:“諸位,可聽到這軍營之外是何聲音?”
“能有什麼聲音,還不是那個瘋子,嘖嘖,竟然連夜攻城,真是著急投胎。”
能臣氐一句無心的著急投胎,卻觸動諸位大人那敏感的神經,紛紛抬頭望著丘力居,沒人開口。
“是啊。”丘力居一嘆,道:“為什麼丘力居如此急於攻城?”
“這。”
能臣氐一怔,不語。
“東部鮮卑人心已散,柯比能知道現在再不抓緊攻城,恐怕東部鮮卑就要撤軍了!”
“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