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連一絲聲音都喊不出來。
裴茂極度憤怒已經無法用肢體表達,他只能憤怒的面對自己面前這些人!
站在隊伍之中,指揮著衝殺的曹操憤怒的扭向袁紹,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奸詐了,可以作勢天子被誅,直到勝負已分的時候衝進戰場,直到沒有懸念的時候,自己才揮刀相向。可是面前的袁紹讓他大漲志氣,面對袁紹,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那份羞愧竟然比不上袁紹的皮毛。
生死時刻,決勝的是皇甫岑。
現在,卻要臨死反咬一口。
曹操太熟悉袁紹了,別人或許還能被迷惑,但他曹操絕不會被迷惑,他曹操太熟悉了袁紹了。“袁本初,你……”話一出口,曹操便見袁紹向自己抬抬手臂。曹操深知那個意思,那意思不讓自己說出口。
“可……”
袁紹瞧了眼曹操,那意思似乎在表達,知道你曹操是個野心不小的人,可是有皇甫岑在,你就甭想出頭,莫不如就此讓皇甫岑身負罵名,身死異處。你依舊領你的功勞。
瞧見曹操停了嘴巴,袁紹欣慰的扭著頭,偷偷瞧著躺在地上沒有一絲呼吸的皇甫岑,嘴角挑了挑,雖然沒有廢除當今天子,但是至少剷除了他一臂,一羽翼!沒有了皇甫岑,今後的天子還能依靠誰?
……
“豈有此理!”躲在遠處的張婕兒憤怒的一拍垛口,被身旁的孫輕拉住。瞧見此情此景,張婕兒還是本能的做出反應,她的肢體和語言出賣了她,她還是心向皇甫岑。
“少主!”
“哦。”緩過神來的張婕兒低吟一聲,隨即躲開,望了望躺在地下的皇甫岑,不甘的回應道:“走,趁亂逃出城去!”
………【第八十五章 從今天起】………
“豈有此理!”
一聲巨吼之後,天子劉宏從氈毯上站起,怒指面前的袁紹,冷聲道。
見天子大怒,袁紹並不慌張,站在群臣之中,躬著身子,向天子劉宏回應道:“陛下,這沮授、裴茂二人本就是皇甫岑的屬官,難保不是皇甫岑是同謀?此時若放任幾人不管,恐多生事端?”
“同謀?”孫堅冷哼一聲,不屑的瞥了一眼袁紹,低聲回應道:“哪有叛軍的同謀拼命保護陛下?如果不是沮授、裴茂,恐怕就連你袁大人也少不了要身死敵手,現在倒想起他們是同謀了,他們同敵軍拼命廝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指責?”
孫堅這麼說,是在消滅陶皋的叛軍,打退黑山軍後,聽到城門羽林衛程普說的。加之,在信都城外,白馬義從救了他孫堅一命,孫堅自然心向皇甫岑。他不相信,皇甫岑會是叛軍的內應,哪有內應會這麼做?但是朝廷上的政事往往就是這麼一回事,明明是黑的偏偏說成白的,明明是白的又偏偏說成黑的。
“孫文臺,你這話是何意,陛下尚未追究你放任賊寇逃走的責任,怎麼又偏袒其他人來了?”
袁紹一步不讓,回身瞧了眼孫堅,卻毫不在乎孫堅臉上的不屑。
“陛下,臣有話要說。”
此時,站在天子劉宏身後的一個臣子開口道。
“劉範,有什麼就說吧!”
天子劉宏被昨夜的那場鬧劇驚得已經是精疲力盡,已經沒有心情去聽面前的袁紹和孫堅的爭吵。
劉範是太僕劉焉的長子,又是朝廷的太中大夫,所以,也破得天子劉宏重視。
“陛下,眼下尚不可認定皇甫岑與王芬同謀,單憑一面之詞,不可輕信。既然連皇甫岑都未定是否為叛逆,昨日拼死保護陛下的沮授、裴茂二人就更無需收押在監!”
劉範一臉正氣,雖然臉上還掛著彩,卻瞧不見一絲怯懦之氣。
“即便不能認定,也不能放任此二人,陛下,老奴記起來,沮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