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張角輕佻一下,笑道:“全都是騎兵,他們怎麼攻城,劉備呢?他也不會傻到騎兵攻城吧?”
“不是啊。”小統領見張角不信,急忙解釋道:“他們用擼盾立城移動城牆,我們的箭矢對他們根本起不到作用。劉備帶著他的手下,在後壓陣。”
“這個公孫瓚不算笨。”
“良師,大家現在都六神無主,等著良師上城穩定軍心!”
“好。好。這就去。”張角雖然口上應承,卻沒有動,輕飲了口茶水,嘴角不屑的一挑,瞧著小統領,反問道:“是城上主帥尹瓊叫你來的?”
聽見張角這麼一問,那小統領微微一顫,不過這細微的動作立刻被他掩飾過去,嘴角略微噙著一絲笑意,道:“不是,良師忘了,應該是王瓊,王渠帥!”
“是嗎?”張角一怔,隨即放下手中的茶盞,身子突然快如閃電的躥到那小統領的近前,嘴裡還不忘問道:“說,你們是怎麼混進來的?”
那小統領被張角殺的出其不意,所幸功夫底子很硬,身子急速的下滑,朝一旁滾去,手中的刀已經拔出,抵抗面前的衝擊。
……
廣平。
數面蒼龍旗,舉在佇列前面,迎風獵獵舞動,上面硝煙槍痕無數,但是那舒爪張牙的蒼龍,卻宛然活物,對著面前的黃巾軍展露出全部的身姿!
皇甫嵩勒馬在前,盔甲在烈日的照耀下,金光四溢。
他的身後是另一部分的西涼鐵騎,昔日涼州三明,段熲的隊伍被打散在硝煙大漠之上。張奐的絕大部分部下流落在董卓的手中,上一次戰鬥也損傷十之七八,如今能剩下的也全都歸入皇甫家的私人部曲,這些人很多都是來自西涼,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卒。
他們清楚面前的敵人是不堪一擊的黃巾蛾賊。
可是他們更清楚,他們要解圍的盟友是那支已經隱隱穿越他們的白馬義從。
自古,文人相輕。武夫,也從來沒有第二。
本是炎熱無比的秋老虎,閃爍在皇甫嵩兵刃上,卻冰冷似鐵。
每個人西涼士卒的臉上帶著的都是嚴肅。
皇甫嵩更知道,自己這樣的決定很有可能讓皇甫岑戰到自己的對立面,自己也不是冷血無情,非要這麼多無辜的百姓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他還知道如果這一戰功成名就,那麼就距離天子猜忌不遠,沒有人能夠容忍臣子功勞蓋過天子。可是,如果放掉這群蛾賊,那麼很有可能對皇甫家多次爭取士人認同的舉動就會徹底煙消雲散,安定皇甫家,決然不是皇甫岑、皇甫嵩個人,他們是家族,不是僕役。
從皇甫規到皇甫嵩他們為的就是讓士人認可他們是士人,不是武夫!
這一點決然不能因為皇甫岑的出現,或者他的一席話而改變。
下定決心的皇甫嵩高高舉起手臂,然後犀利朝著面前的黃巾軍,狠狠地的落下。
“——殺!”
一聲令下,身後響應雲從。
數千匹馬鐵之音彷彿就像是奔流不息的潮水,迅速的撲向面前的黃巾軍。“咚咚”的馬蹄聲敲擊這本就躁動不安的大地,大地之上的塵土被這洪流一般的鐵騎,捲起一陣鋪天蓋地的煙塵。
“漢軍來了。”
壓在最後的黃巾小卒覺得腳下的大地在顫抖,忍不住的回頭瞧了一眼,他才發現從遠處的天際,黑壓壓的撲來一片。
等到號角聲越來越重的時候,他的雙腿已經忍不住的在打顫,他已經察覺了,迎風招展,飄在最前頭的旗幟就是大漢的旗幟,那上面的蒼龍彷彿就像是活了一般,張牙舞爪的撲向自己。
“漢軍來了。”
闕宣的手死死握緊兵刃杆,面帶沉重的抬頭望向張寶,目光之中充滿了疑問。